“尘雪，落月城的事也好，那个女人的死也好，自杀的尘雪也好，我只想说的是，有尘雪陪着我，我真的很幸运。”

绛月不擅长说好听的话，别别扭扭地说了一通，也不知道尘雪能不能明白。

“绛月……”

尘雪忍不住抱住了绛月，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脖颈处，她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绛月，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嗯，我知道。”

“绛月，其实你很善良。”

“嗯，我知道。”

“就是有点凶。”

“嗯……嗯？”

刚走了两步，绛月的气息就开始紊乱，尘雪见状，蹲下身子，让绛月爬到他的背上。

“难道是前面那个水潭，可好像还是条死路啊。”

呜咽的兽吼声在水潭内响起，使得整个山洞都地动山摇，几乎要坍塌般，溅起的水如同利剑般，纷纷向绛月还有尘雪飞奔而来。

绛月的气息还是不稳定，她的体内总有一股力量在涌动，连带着她的赤瞳也失控起来，时不时闪现。

双手搂住尘雪的脖子，尘雪托着她站起身，平缓大步地往前走。

“这是死路，出口在哪？”尘雪皱眉，喃喃自语，这深渊处处透着诡异，遍地危机，从进入至今，遇到的危机就不知有多少波，让他也逐渐怀疑自己是否走错。

“没事，你又不重，这样方便，反正等会指不定有什么意外，到时候还得靠你出手。”尘雪摇摇头，安慰一声继续前行。

尘雪的动作同样不慢，脚下一跺，整个身子灵动的一闪，避开扫来的蛇尾，一掌拍出，直接打在蛟蛇尾巴中间。

闭上眼轻轻地念动咒语，一只只冰蓝色的发光蝴蝶显现了出来。

绛月此时也明白过来，噗嗤一笑，道：“不过是一头还未成形的蛟蛇，竟然敢说自己是龙，你这蛇身还未褪尽吧。”

“去，找出这山洞的另一个出口。”

“人类，敢来打扰大爷的休息，想成为食物吗，正好，大爷已经许久没尝过鲜嫩的人肉了。”怪物口吐人声，声音却异常尖锐，刺耳。

回过神的尘雪满脸柔情地望着试图让他开心的绛月，他满足地想，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吧。

感受了下体内依旧有些躁动的气息，但比刚才要温顺不少，最少动起手来只要不是全力以赴，问题应该不大，当即道：“我没事，比刚才好多了。”

他知道，绛月只是怕他孤单，怕他一个不小心又跑去自杀，可是绛月不会知道，自从她就他那一日起，他就认定了绛月这个人。

轻咬了一下贝齿，绛月犹豫了一下，还是爬上了尘雪的背，他的背很宽厚，很温暖。

有水就代表有出口，顺着水流就可以找到出口了。

“没什么，我在想我们还是找找看有没有别的出路，你的伤很奇怪，必须要找到那个火山精。”

没有蛇不想成龙，那是他们修行的最初衷，也是他们终身的目标，因为龙是高高在上的，属于仙兽，而蛟蛇还是蛇，属于野兽，二者如同仙人和凡人的区别。

山洞深不见底，光线也十分暗淡，散发着一股岁月的蛮荒气息，显然很久未有人来过。

尘雪大喜，把绛月扶起来，跟随着蝴蝶往山洞最里面走去。

“哗！”

当所有浪都被挡开，水潭依旧是原来的水潭，只是水潭上此时却浮现了一个怪物，此怪物看上去如同蛇，却比蛇要粗壮的多，差不多有水桶粗，浑身细长，看起来格外狰狞。

“喂，你这什么鬼怪物，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跟本姑娘老实交代，入口在哪，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绛月眉头一竖，双手光芒大放，就要出手。

“那好。”尘雪点头，将绛月放下来，面色略显不舍，转瞬即逝，随即笑道：“小心点，我总觉得这水潭有些奇怪。”

二人放慢步子，尘雪面色变的浓重不少，打量良久，道：“小心点，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此生，不离不弃。

绛月点点头，笑道：“在这深渊里面，哪有什么是不奇怪的，走，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