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是人体之本,所以从血里面能验出来的东西真是太多了。”绛月盯着容器淡淡说道,“好了,数据都出来了,有了这个,你身体各项指标就出来了。”
攘驷赤再一次伸出手,右手虎口紧紧掐住绛月的脖子,绛月几个趔趄,被对方逼至墙角处,不得动弹,只眼神冷冽,迎着对方凌厉的眼神,毫不示弱。
“切,我又不认识你,更懒得探你的底细,只是,这张宣纸上面是刚刚验血的结果,你要是能装的话你继续装吧。”绛月轻轻推了一下攘驷赤,轻松的突破了攘驷赤的禁锢,紧捏着那张纸条从攘驷赤身边飘过,走向门外,“这个结果马上就会到张皇后手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你早知道我是装病,是不是?”攘驷赤挑了挑眉毛,怒视着绛月,恨恨的问道。
攘驷赤好一顿手忙脚乱,复又坐到太岁椅上,脸上恢复了死灰般的色彩,双手还在不停的抖落着,又是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
“噢,血验报告应该出来了。”绛月突然放下手里的指甲刀,猛然抬起头,弯着一双墨眸狡黠的看着攘驷赤说道,“你不想了解一下结果吗?”
“求你了,神医,我知道你医术高明,只是,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个结果给别人看到?只要你不说出去,什么要求你仅管提,我什么都愿意。”攘驷赤跪在绛月身后,说道。
“到底是谁派你来探我底细的?”攘驷赤凌厉的看着绛月,眼前这个女子的神色太淡了,淡得有如空谷幽兰,淡得让攘驷赤深深觉得一种不安全的感觉。
绛月打开门走出去,秋翦连忙迎上来。
“小姐,那爷尿了没?”
“你把这个血装在里面能验出什么来呀?”攘驷赤凑近,看到绛月正对着容器里面写着一连窜看不懂的数字,到底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肯定早就知道,又是锤又是敲又是绑的,哪有这样检查身体的?你肯定是故意折腾我。”攘驷赤看着眼前的绛月,咬牙切齿的说道。
“原来你是装病呀?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绛月却仍然淡淡的,“我要做完一整套检测,有了具体的数据,才能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是好是坏,偏偏你自己跳起来的,咦,身体素质挺好的呀。”
几个人跟在绛月后面又来到了第一间屋子,就是刚刚抽血的化验室里。
那几位红衣太监又抬起太岁椅跟在绛月的后面,今日这个折腾的,只这沉沉的太岁椅起起落落的,都不知道有了几百个回合了。
“爱信不信。”绛月捋了捋有些零乱的鬃发,随手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攘驷赤的身子,“好狗不挡道。”
“叫那四个公公将这位爷抬走吧。”绛月挥了挥蓝色的长袖,袅袅娉娉的离开。
“扑通!”绛月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愣了一下,连忙回头,一看,天!绛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见太岁椅摆好,绛月又挥了下衣袖,几个太监并秋翦都退了下去。
“请求您~那个什么数据什么体质报告啥的,不要拿给外面的皇后娘娘。”攘驷赤依然跪在那边,恳请之情言于溢表,竟然有三分悲哀神色。
“你连你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是阴晦着,这样活着,你累不累呀?”绛月看了眼男子,到底犹豫了,也许,这就是人家的家事。
“唉~”攘驷赤看出了绛月的犹豫,也知道长久跪在一个女子面前是一个尽失颜面之事,点到为止,太过则不好了,便站起来,从容的坐回太岁椅上,
“唉,这宫里的事你是不知道的,尔虞我诈,凶险万恶,我妈虽然贵为皇后娘娘,但,这个皇后娘娘也不过徒有虚荣,外面看上去风光无限,其实早已经不受宠爱了,不过道凄苦孤独寂聊度余生罢了。”攘驷赤叹着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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