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实在疼得忍不住,打个滚也行。”绛月冷冷的说道,自然知道这样的拨苗助长到底有多疼,不过却似乎不打算帮助初颜减轻这疼痛,只使出吃奶的力气,哪里像是拉头发?就像是在手撕羊肉般。
初颜听到绛月这般说,果然疼未能自禁,瑟缩起身子,将头扭向一边。
谁知这一扭,便是又助了绛月一臂之力,本来只是自己一个人用力,初颜还有退让之意,这初颜突然的一扭头,同向的力道突然相反而行,就像拨河一般,施力方向相反,这般疼痛,竟有让初颜要死般的感觉,顿时吓得不敢再动了。
初颜感觉到头皮刀疤那块地方,本来就不长的头发,被绛月用力的撕扯拉拽,一遍又一遍,拉到最后,初颜只感觉到整个头皮都像要被撕扯断裂开了一般,究竟哪个地方是刀疤哪些地方被绛月治理过了都分不清了。
好几个时辰过去,绛月扶着瘫软如泥的初颜走出来,寒袭连忙上前扶住对方,初颜也早已经没有了力气让寒袭检查一下,头发现在是不是平整了。
看着初颜几乎是被寒袭拖着离开的背影,绛月露出一丝残酷冰冷的笑容,不就是拨苗助长么,地球人都知道,头发烫过或拉直过之后,都会被拉长了,只是,别人拉长了头发是用药水,而绛月帮初颜拉长的头发,那可是货真价实硬生生的这样拉长的!
初颜头疼得不能碰,似乎整个头颅都是用玻璃做的,早已经碎裂成成千万成万的龟裂,轻轻一碰,就会轰然倒塌。
本来还计划添置一些衣物首饰,没想到从手术室出来,这一躺,就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一个星期,初颜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鬼门关前游荡,终于还活着喘气了,头依然疼,到底好了一些,初颜起了床,肚子饿得冒火星,一个星期疼得未能进食,连忙叫寒袭去准备些稀粥。
初颜强撑着起床,坐在妆台上,对着镜子看看头发长得是否平整,大概是因为睡得太久的关系,本来根根竖立的头发,有些蜷曲,不过看上去整个头发长得倒也是平整。
“一点、一点点。”初颜赔着笑容,脸上的肉假假的挂着。
“没、没没~”初颜不觉得打了个寒颤,头发阵阵钝痛之感涌起。
秋翦依言上前,从袖口里掏出半根手指大的半透明盒子出来,里面装着绿色的膏剂,秋翦拧开盒盖,用指腹轻轻触碰一点,便在初颜刀疤处慢慢的晕开,顿时秋翦手触之处,便觉一股清凉如丝的感觉慢慢渗透,减缓了头上的疼痛。
“是止疼药吗?再抹点,再抹点!”初颜尝到些滋味,连忙说道,只是秋翦却放下手腕,退到绛月身后。
初颜捧着两瓶一万银两买回来的药膏,也不想着做新衣裳添新首饰了,只每天早午,认真仔细的涂抹膏剂,过了两天,怎么发现这头发好像不长了?不禁心下着急。
一天不过十二个时辰,便是初颜坐在镜子前却是要看着头发一万二千遍,这头发纵然长了也看不出来了,更何况不过才两天的时间。
“五千银两!”绛月摇着手里的娟扇,淡淡的说道。
“不必了,这膏剂一瓶抹了也没用,至少要两瓶,秋翦,将那两瓶新练出来的膏剂都给八小姐吧。”绛月接过银票塞至袖口,款款离去。
这边秋翦掏出两瓶膏剂,还在细细交代,早中各抹一次,晚上就不要抹了。
“三万?”
“姐姐这是想要收拾谁呢?”初颜正说着,突然重帘卷起,绛月居然从外面旁若无人淡淡的走了进来,也不客气,径直走到初颜身边。
“又要多少银两?”初颜无奈的说道,这药到底有多名贵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抹在头上真的能减缓疼痛,一瓶药,又能有多贵?自己还有六万多银两呢,买瓶药还买不起?
“给给给~”初颜连忙冲到柜子边,从里面掏出一张一万银票出来,递到绛月的面前,“找我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