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许如安拿出一支白前根茎:“这是什么?”
那白前周围的须状枝干都被掰了个干净,与白薇更加像了,钟仪为难地拧起眉头。
许如安抬高手:“你闻闻。”
钟仪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甜的,怎么了?”
姜笙和柳郎中对视一眼。
酸甜苦辣是嗅觉,只有尝的时候才能尝出来。白前并非无味,但也不该用“甜”这个字眼。
人们在甜食面前,可能即使没去品尝,也能从嗅觉上感受到它是“甜”的,但这是基于记忆的基本认知。而钟仪连白前和白薇都辨别不了,不可能对它们有什么固化的印象。
许如安又把白薇给钟仪,在得到“苦的”这个答案后,也没说话,只看着柳郎中。
柳郎中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这个做师傅的都没发现。
钟仪还在茫然:“发现什么?”
柳郎中清清嗓子按捺住自己的兴奋:“钟仪丫头,你的嗅觉很灵敏。”
甚是不能用“灵敏”这个词,应该用“特殊”。
柳郎中正要解释,门口却出现了个妇人的身影。
钟素筠神色有些匆匆,却不是来找钟仪的,而是找姜砚。
她的目光复杂,有求助有惊恐,呼吸也非常不平稳:“公子……”
姜砚眉间微蹙,示意道:“出来说。”
在场众人都心里一惊,不明所以。
钟仪见他们出去,也要站起来跟着,钟素筠却回头让她待在善仁堂。
看着两人的背影,钟仪拧眉:“我娘她怎么了。”
钟仪虽跟在柳郎中身边有一段时间了,钟素筠却很少来善仁堂。
柳郎中心里也忧心,但还是笑说:“别瞎想,去把《内经》拿来再看看,过几天教你点别的。”
钟仪只能按下心里的担忧,乖乖地去看书。
那边钟素筠跟着姜砚出去后,多次想开口又忍下来。
一直不安地到了悠茗居,又进了包厢,姜砚才问:“出什么事了?”
钟素筠吞了一口口水:“他们……他们好像发现了。”
“我贱命一条,早该跟着夫人去的,但是姑娘还那么小,我怎么放心啊。”
“万一,万一他们对姑娘不利……”
钟素筠越说心里越砰砰跳。
姜砚沉吟:“你发现什么了?”
钟素筠深吸一口气:“近些天好像有人在西巷找什么,打探什么人,很不太平的样子,今天下午的动静更大,但西巷这种地方能有什么重要的人?我思来想去,也只有我们。”
她揪住双手:“我实在不放心啊,想着您这几日跟姑娘在一起,便贸然来了善仁堂。”
姜砚说:“这么多年过去,该找早就找了,不用草木皆兵,其余的我会调查。”
“回头换个地方,让顾婆婆跟着你们一起住。”
即使是真的,他现在也不是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
钟素筠闻言提着心应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