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着眉,一脸为难。
姜笙笑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实在地说,她们又不是什么很亲近的关系。
温惠抿唇片刻后说:“给我点时间想一想吧。”
“好。”姜笙忽然站起来推开暗门走出去,到外间把温着茶水的瓷壶和三只白玉盏拿了进来又重新合上门。
她把三只白玉盏都倒了水,分放于桌前,然后问:“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温惠抿了口茶水才接着说:“明年端午过后,我兄长会吃醉了酒与人打架,命丧于此,等我慌忙赶回家时,父亲说天气炎热,兄长已经下葬,并且对兄长与谁打架三缄其口,也没有去追究那人的责任……”
“但我兄长虽性子莽撞些,也决计不是会闹出这种事情的人,这里头定有什么隐情!”
“还有二十九年,我父亲被查出贪污受贿,圣旨直接送到温府,我第二日知道时,温府已经被抄家……”
“后来我从太子口中得知,是有人陷害我的父亲,想除去温家这个太子的左膀右臂。”
但凡她早重生些,在圣旨没下来之前,无论如何都要推拒掉这门亲事。
而且因为时间实在太赶,那些夫人背地里胡乱猜测的事情温惠也是后来才知道。其实是因为太子一位奉仪不小心怀上了,皇后打着主意要让温惠这个嫡母去教养。
她现在虽推拒不了亲事,不过养别人的孩子,想太多!
温惠缓了缓心神:“其余的任我怎么问,太子也不肯说了,我也没有从别人口中得知什么重要的事情。”
事实上在温家被抄家以后,太子连好好和她说句话都不肯。
温惠紧握住白玉盏:“只这两件事我毫无头绪,困于内宅,实在不知该怎么去管。”
尤其是兄长的事情,时间上太近了。她不敢用自己兄长的性命去赌一个自己能否办得到的可能性。
姜笙问:“那么温慎呢?你想怎么解决?”
“我回门时已经给母亲说过太子和她的事,提醒她小心温慎,母亲原还不相信,但现在已经接受。”温惠眼神冰冷,“只待给温慎择个人家打发出去,温府的事情一概与她无关。”
姜笙突然想起姜砚的话,语气肃肃:“如果有人反对温慎的亲事呢?”
温惠冷笑:“温慎还能不愿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届时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姜笙摇头:“我说的是,如果温大人不同意呢。”
温惠瞳孔微缩:“父亲?!怎么可……”
她想到什么,话语倏然就顿在这里。
只听姜笙道:“有一个人和我说,历史上曾经有位皇后就是在自己姐姐难产薨逝以后,才入主中宫的。”
“那位皇后闺中许多年未嫁,就是为防这种情况发生,先皇后一走,她就顶上去了。”
温惠说话时有些颤,语气却很肯定:“你说的是娴仁皇后。”
她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可温慎是庶女啊,即使温家没有出事,皇后的位置怎么可能落在一个庶女身上……”
不过如果让小柔蹉跎在闺中等着这种时候,母亲是决计不会同意的。
姜笙仔细回忆姜砚当时是怎么解释的:“若你生下太子的嫡子,她不用当太子妃或皇后,只要抚养你的儿子登基,就是太后,就能继续维护家族荣誉。”
温惠沉默不语。
她不是没想到这里去,只是不敢相信父亲会这么做。
她下定决心般:“父亲若果真因为这个原因不同意,我便让温慎来太子府陪我。”
把温慎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要使什么手段也就不怕了。反正太子对温慎也不是真的有多喜欢,顶多一时新鲜、来者不拒罢了。
温家被抄家后,温慎作为温家女沦为官奴,太子可是一点没管她。
上一章太着急,标题都忘记添了555~还不能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