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修宴心口软糯成一片,转身握住她蜷缩的手,还是那么冰凉,明明自己的手都暖和不起来,还想着给他暖手。
真不知道该说一句笨蛋,还是心疼。
太多的话无法述说,俞修宴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
就是很多时候,有些事情是无法放在表面上说个明白的,更何况是这样的心理创伤。
月光在人间漂泊,许是太久没有定处,它奇迹地落在了季妗涟所睡副驾驶的窗台上。
笼罩的月光影影绰绰,如同有人点了一盏灯,温柔地拂过她的面容。
欣喜的是,后半夜大概是有个会唱摇篮曲的俞修宴,季妗涟难得没能陷在苦梦中无法自拔。
她很清醒的知道,自己睡着了,有个一个好眠,哪怕梦境里只是一片看不见底的黑雾,也比父母鲜血淋漓地姿态站在面前好。
一觉清醒,季妗涟浑身有些酸疼,像是哪里被人打了一样,浑身有点邦硬。
她想伸伸懒腰的手,刚举起来就发出“咯哒”声响,就跟一株冲天炮在体内炸开一样。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在哪?
季妗涟还有点懵,看清楚后视镜上挂着的香包后,才有点回神的想起来,这是俞修宴的车里。
只是为什么她会在车上睡觉?以及旁边不是她家吗?俞修宴连抱着她回家都不乐意?
一连发出三个疑问的季妗涟惊了,谁开车到自家门口,不进去睡觉的呀。
难怪她起床跟被人打了一样,刚训练完苦逼的各种仪态站姿,回来只能睡在硬实的副驾上,她不痛谁痛。
季妗涟扯下副驾遮阳板的镜子,将自己理干净后,忽然意识到了一点。
俞修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