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矜涟沉了沉嗓子眼,顺着飘忽而来的风声,冷淡道:“刚才开的有点快,我有点给吓到了。”
“我知道,没关系。”俞修宴说,说着又把车子保持在一个匀速的状态。
有些东西他想知道,不代表他会没情商的探究,虽然偶尔有点腹黑的潜质,可俞修宴并不希望季矜涟此刻就解释。
就像他刚才看到季矜涟眼底的恐慌时,第一时间是去替她遮掩,而不是过问。
这样对她总是脆弱不堪,一击就碎。
更何况现在还在录制,要让全网的人知道季矜涟的胆怯,似乎有点驳了她的面子。
俞修宴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深究。
这跟季矜涟的想法不谋而合,但她思来想去后还是开口说:“小时候我经历过一场车祸,给我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刚才听到车子摩擦的响动,让我不小心想起来了。”
“嗯。”俞修宴收紧了手指,握着方向盘的指尖又红又青,细一看才发现,那是捏紧双拳后,逼起的青筋。
他完全不知道这些,听着季矜涟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来,心中的赫然有太多,甚至一不小心,心口就弱下好几分。
车祸,咫尺之间就容易死亡的事故。
季矜涟说:“小时候不知道死亡是什么,长大了才发现,我们距离死亡很近,所以后怕也就多点。”
“我知道。”
他嗓音哑了,沉着一口气,“我在这里,你可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