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多,季矜涟上车前有些难受,便打算去一下洗手间。
白卓然有些担心,勾着她的手臂:“看你的表情好像有点不舒服,是饭菜不合胃口吗?还是太辣了?”
她摇了摇头,尽量镇定地说:“没事,我马上回来。”话落,她便跌跌撞撞地走向洗手间。
她一路走进去,脚步却有些虚浮,让她站不稳身子。
直到扒拉着洗手台,他才有些缓过劲来,不是难受不是饭菜不合胃口,不是恶心想吐或者发晕。
她只是被自己的想法震到,而产生了一点反胃的效果。
洗手间的灯光并不亮堂,采用的是暖光灯,一晃眼就很容易看成其他光晕。
季矜涟就是现在抬起了头,盯着由光照的惨白的自己,却又像是在镜子中找到了更加脆弱不堪的自己。
那个自己正在嘶吼着,绝望的咆哮着,无数的哀伤短暂性的叠加在一起,让她由脚到手,唰的一下变得冰凉。
弱小的自己被人拽着,视线被人轻轻挡住了,可挡住她的那双手也实在瘦小,偶尔会漏出一些缝隙来。
缝隙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炙热仿佛又一瞬间席卷而立,烧的她浑身火热,痛疼难忍。
季矜涟打开水龙头,吓得将整个脸打湿,刺骨的冷水碰到脸上,她才有一点回神。
再抬起头时,镜子里弱小的自己,已经被一个人牵制住了,她眼前像是真的被护着一双手。
那时她只记得自己看缝隙里浓烈的大火,看火苗逐渐没过一切,如今再看,她才发现护着她的那双手,一样在抖,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