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间,她能感受到周边还环绕着俞修宴的视线,她清了清嗓子对齐星说:“没有不开心。”
就是在乎俞修宴的话。
他说心动了。
一下她脸上不自觉冒出些红晕来,她刚才冲动,现在回味起对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对方又说了什么。
这种暧昧不清,宣誓主权的话,就跟表白似的。
她虽然总是把“喜欢”、“爱”之类的放在嘴边,可实操起来是真的一次都没有。
更何况刚才的话不是平时里喜欢挑弄的对话,是真的设身处地为对方考虑过,不假思索说出口的话,这种无意识的言语更加触动人心。
可又显得矫情。
季矜涟觉得自己矫情死了。
她现在就是一万个后悔,把主动权不小心交给了俞修宴,导致自己都没来得及去询问那话的意思,就让俞修宴一笔带过。
只是喜欢……她忽然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
“啪叽——”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
这声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但是季矜涟立刻捕捉到了,顿时寒毛耸立,像是上千万的蚂蚁爬过背脊,刹那间冒了一身冷汗。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昨天她还为此听了一整天,就在郑占元的录音里头。
她顾不上其他,赶忙冲了出去,休息棚外是工作人员在忙,张云步还在一边指导小演员的动作,这几乎跟她每天看过的每一个场景一模一样。
那么声音究竟是从哪来的?
她掠过整个场所,耳边再没有这样的声响,就好像什么东西被垂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