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药不对症

“老身听闻之前许夫人给太后娘娘送了一盆开五色的奇异山茶，在咱们晋朝，这山茶可是极少见的，更别说一株枝头能开五种颜色的了，想来定是珍贵至极，都传这是许夫人自己培育的，不知是真是假？”方家老夫人脸带微笑，但是那双久经风霜与事故的眼睛却紧盯着林舒然。

林舒然诧异地看了方家老夫人一眼，心有疑惑不解但还是点点头照实回道：“的确是我自己种的，只不过这极其难得，我耗费三年时光也只培育出两株五色宝珠山茶，一株送给了太后，这另一株年前那场大雪给冻坏了，不知老夫人为何问起来？”

一听被雪冻坏了，方家老夫人脸上露出可惜失落来，苦涩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我身有旧疾，太医院的郑院首新研制出一个方子，说是用山茶入药，对我这病有极大益处，老身原想厚着脸皮去宫中求太后娘娘，却得知太后娘娘为了救治太妃娘娘的病，已经将你送的五色山茶全都入了药。”

“老夫人，这山茶虽然少见，但世上其他地方也不是没有，如今天暖开，其他地方应能寻到。”今年风雪大，林舒然田庄的小圃也受了一场灾祸，她重新修整了那些草草，山茶虽然被她救了过来，但今年怕是开不了。

“唉——”方家老夫人轻轻一叹，“只是这普通山茶的功效怕是和五色山茶没法比，终是老身无福了。”

见方家老夫人满脸失望的样子，林舒然很想告诉她所谓的五色山茶其实和普通山茶应该是一样的，只不过她用了嫁接的技术，这里的人之前没见过所以才会觉得它神奇吧。

但转念一想，自己若这样说，怕容易引起旁人的误会，以为是自己不舍得把贵重的山茶拿出来，所以也就忍下了嘴边的话。

从方家回来的路上，一出了方家大门，红姑便沉着脸对林舒然讲道：“夫人，方家老夫人在撒谎！”

春喜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看向红姑，方家老夫人撒什么谎了？而林舒然只是步伐自然地继续往家走，她让红姑回去再说。

到了自己的院子，林舒然和红姑、春喜一起进了房间，然后春喜关上了门，嘱咐院子里的下人不要来打扰林舒然休息。

“红姑，你看出什么了？”林舒然特意瞅了一眼红姑，她脸上的表情还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模样。

“奴婢会医术，那方家老夫人单从面色、气息、神态来看，即便真有旧疾，也应是胃肠不适之症，而山茶性寒，最是容易引发腹痛，药不对症！”红姑说得斩钉截铁的样子，让人不由得不信。

林舒然虽然也略懂医术，但她知道的不过是些古方药理或者西医方面的急救之法，诊脉的技术也并不精湛，她可没有红姑这样的本事，只看一看人的面相，观察人的气息，就能察觉出对方的病症来。

不过是一味药，即便难寻也不是没有，方家老夫人为何要撒谎呢？林舒然便让春喜把梅太医再请进府里，方家老夫人的状况他应是最了解的。

梅太医拎着他的药箱来见林舒然，脸上一副早知会如此的模样，不等林舒然开口，他就会意一笑，说道：“许夫人懂得医术，应是已经看出方家老夫人的病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