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是我儿子的母亲,求父亲看在他为我们苟家添了一丁的份上,让儿子好生安葬她,可好?”
这是驸马最大的坚持,苟询转头看向信阳长公主,给足了信阳长公主面子。
“剩下的就交给公公处置吧,本宫乏了。”
信阳长公主离开了,就在走出庭院后,交代侍卫在暗处盯着,便离开了。
纵然是面对大家长苟询,驸马也没有放开怀中的婉儿,眸光坚定的和苟询对峙。
“父亲,难道连你也要为难儿子吗?我这辈子就想多要几个孩子有错吗?你看看她教导出的是什么东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丢尽了我们家的颜面,父亲,求您成全儿子吧,我只想和婉儿一起死去。”
驸马苦苦哀求,对于和信阳长公主的生活已经不抱有任何的信心了。
“放屁,你若是死了,我们苟家都要给你陪葬,她是高高再上当长公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算你不想活了,也要为家里几百口人考虑考虑。”
苟询也很无奈,他很清楚信阳长公主的狠辣手段,但是作为大家长,他要顾虑的事情很多。
苟询顾不得那么多,冷声对着带来的护卫命令道。
“来人,赶紧把那女人的尸体处理了,今日之事,若是有人敢对外嚼舌根,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苟询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多年来一家之主的风范在那里,即便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也透着无尽的威胁,让身边人不敢逾越。
侍卫们带走了婉儿的尸体,纵然驸马在怎么舍不得,也无济于事。
苟询蹲下身子,捧着驸马的脸与他对视,用只有父子两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
“儿呀,你听我说,她如今得罪了京都的贵人,你且不用着急,日后会有人帮我们除掉她的,等她死去,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想生多少个孩子生不下来。
听话,眼前的苟且不过是以大局为重,目光放远一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苟询安慰着驸马,后者疑惑看向苟询,眸底尽是不敢置信之色。
“爹,她是长公主身份尊贵无比,就算京都的那人在怎么有权势,也未必能够除掉她。”
驸马摇头苦笑,若是能那么容易,他岂会如此绝望。
“若是想要除掉她的人是当今圣上和璟亲王呢?”
苟询的话让驸马看到了希望,他眼底闪过惊喜之色。
“爹,儿子知道了。”
其实驸马只是想着摆脱信阳长公主的操控,但夫妻两人之间的纠缠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只要信阳长公主活着一天,驸马一日便活在她的威压之下,根本没有半点的自由可言。
“听话,再忍一忍,十几年都忍了,也不差这个把月了。”
苟询扶着驸马站起身,看着他衣襟上的血点,不由得安慰开口。
“你要好好活着,那女人虽然死了,但是你们的孩子还活着,他才出生几日,正需要你的保护,你断然不能再出事了,不然那孩子太可怜了。”
苟询之所以挺身而出,也是想要护住驸马的血脉,毕竟,家里就信阳招工组和驸马的一个独子,人丁稀薄,苟询才亲自过来,挽留下这条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