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月西见李璟骤然变了脸色,眼底涌上疑惑之色,但随即就被李璟拥入怀中,足下轻点,她只感觉身子被带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李璟带着跳出去几丈开外了。
随着一声闷响,一把闪烁着冷芒的匕首死死的嵌入金丝楠木桌上。
崔月西不由得心惊,那是她刚刚坐过的地方,若非李璟快一步将她带离,后果不堪设想。
行川和行柏听到动静匆匆赶来,而屋檐上的那人已然没了踪影。
“别追了。”李璟淡然开口,两人顿住脚步,抱拳跪在地上。
“是属下失职,还请王爷责罚。”
两人刚刚回来就看到歹人朝着崔月西投掷飞刀的画面,当时他们的血液都凝固了,若非是李璟在场,依着崔月西根本不会半点武功,根本无法发现对面屋檐上的人,那样的画面,兄弟二人光是想到都觉得恐怖。
他们不懂为什么李璟不让他们去追,但也不敢问出口,刚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确实是他们的失职,之前女侍卫疏忽让五皇子的侍卫混进地牢之中后,虽然李璟并没有说要罚她,但她心里过不去,自己去戒房受罚。
兄弟两人自然不能让个女人给比下去,两人和李璟告辞后,便直接去了戒房。
没多久,两人就面色如常的回来了,若不是身后那被打的破烂不堪的衣裳,和被血水浸染的衣衫同如婴儿嘴一般外翻的伤口黏连在一起的血腥画面,当真看不出两人受伤了。
幻月等人急忙给他们两人上药,相较于兄弟两人的平静,幻月和蕉蕉哄着眼眶给两人上药。
“别哭呀,我们没事,这点小伤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一样,没关系的,就是看着狰狞恐怖一些,其实就是皮外伤,伤不到筋骨的,更何况是我们兄弟两人犯了错,受罚也是理所应当。”
行川相较于行柏更善于言谈一些,柔声安慰着幻月和蕉蕉两人,红杏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红彤彤的眼睛就仿佛小白兔一般,惹人怜惜。
“真没事。”行柏见状,淡然开口,结果下一秒,红杏就哭了出来。
“你们骗人,伤口都露出骨头来了,还说没事。”
红杏再也看不下去,转身跑回了房间,自打崔月西和李璟有婚约之后,几人就时常在一起,日久生情,就算没有生出男女之情,也多了几许亲情,看到他他们伤的这么重,她十分心疼。
“你看这丫头,我们都会所没事了,她还哭鼻子。”
行川感慨着,很快蕉蕉和幻月就给他们上好了药,另一边,崔月西面露担心之色,询问着李璟。
“你认识刚刚那人?”
李璟不让行川和行柏出去追,自然是认出了对方的,不然依着李璟的行事风格,根本不可能让对方有逃走的机会。
李璟淡然一笑,“那人是李砚。”
他可以十分肯定那个人就是李砚,至于他为什么要过来,他就不清楚了。
李砚并没有要伤害崔月西的意思,他明显看到李砚实在他发现他的行踪之后,才朝着崔月西投去飞刀的。
若是他想要偷袭,根本容不得他救崔月西,只能说明,李砚有什么目的,他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