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月西好心提醒,如今皇上昏迷不醒,京都本就动荡不安,而她和李璟大婚过后,信阳长公主却迟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表面上她说担心皇上的安危,说是等皇上醒来再离开。
崔月西很清楚,皇上虽然和信阳长公主是一母同胞,但两人却并不是十分亲厚。
所以皇上才将她贬斥到封地,信阳长公主在那边简直就是土皇帝,如今她有足够的理由留在京都,任凭人们看出她的野心,却也没有立场让她离开。
崔月西看着苟家仁得意模样,眼底染上算计之色。
京都这趟浑水,参与进来的人越少越好,而信阳长公主还是尽快离开,这样对谁都好。
苟家仁正要上前,老严便举着鞭子挡在崔月西身前,大有苟家仁若想过去,便才知他的尸体过去的凛然气势。
“狗奴才,你还敢阻拦小爷。”
苟家仁叫嚣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崔月西的身上剩下打转。
崔月西十分厌恶的眼神,但碍于信阳长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也不好将事情做的太绝。
“王妃,不知您可否赏脸一起喝杯茶。”
苟家仁无视老严,舔着脸询问着崔月西。
崔月西自然知道他的手段,冷笑着爽快答应。
“好呀。”
老严诧异,但看着崔月西脸上从容之色,唇角勾起讽刺笑容。
苟家仁一听大喜,指着不远处的驿站询问。
“不如我们就去那里?”
崔月西点头,“可以,公子许久未曾回京都,今日本妃便尽地主之谊,宴请公子。”
苟家仁欣喜若狂,同崔月西一起朝着驿站走去。
幻月和杜若紧随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崔月西。
苟家仁在惊到驿站后,朝着手下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在进到驿站后闪身便离开了。
一行人直接去了天字号包厢之内,客气一翻后,崔月西和苟家仁对坐在桌边,苟家仁引擎的给崔月西倒茶,趁着崔月西不察的空挡,将一个药丸丢进了崔月西那杯茶水之中。
那药丸雨水既化,瞬间便没有任何踪迹。
纵然崔月西没看到水的变化,但苟家仁的小动作却被她尽收眼底。
她从不会主动攻击人,但若是明知道对方心怀不轨,她要是在不做些什么,就显得太好欺负了。
崔月西接过茶盏,故作浅尝一小口,而苟家仁的视线一直盯着她,见她喝了茶水后,苟家仁兴奋地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她在桌下朝着杜若笔画一个手势,杜若瞬间明白,她走上前来,恭敬朝着苟家仁行礼后,拿起茶壶为苟家仁添茶。
相较于苟家仁的下药动作,杜若的动作就显得荫蔽太多,苟家仁全然没有看到。
他一门心思都在崔月西的身上,在杜若把茶递过去时,他一把抓过茶杯,大口大口喝下。
也许是心底翻涌的火焰,无法平息,他在接连喝了两杯茶后,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讪笑着询问崔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