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濬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笑了一下，说：“她，叶非。”

陈沫心里“哐当”一下，别别地跳着难受，隔了一会儿，才讷讷地问：“她这么说过你？”

“是啊。”冷濬语气平淡地说，“她说我面无四两肉，说我苦大仇深，说我老谋深算。”

“是吗？”陈沫有点心虚，怎么听起来都不是褒义词啊，我以前嘴巴这么欠、这么爱欺负冷小濬吗？

冷濬转着手中的杯子，说：“战神嘛，就是这样，神采飞扬，盛气凌人，无论打架还是斗嘴都没输过，从来不让人。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对我说过什么？”

“什么？”

“她说我眼睛小，像只狐狸，说等天下太平了带我去剌个双眼皮。”

冷濬嗤嗤地笑起来。

“是吗？”陈沫呆呆地回忆了一下，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冷濬看她低下了头，走过来坐到床边，笑着说：“有时候我觉得你俩挺像的。”

陈沫抬起眼睛，心里有鬼地看着他，谁俩？像吗？不会吧.

“她对我呼来喝去，你总是拒绝我，都没对我说过什么好话。”冷濬笑着说。

“对不起。”陈沫诚心诚意地道歉，我没想会这么伤害你，让你耿耿于怀，记到现在。

冷濬笑着摇头。

“你不喜欢她吗？”她闷闷地问。

“谁？”

“叶非。”

冷濬看着陈沫圆圆眼睛中的自己，听到那个名字，心里那道强行被捏住的口子忽然裂开了。

“我当然喜欢她。”他看着陈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谁能不喜欢战神呢？我所有的本事都是她教的，我所有的希望都是她给的.我的命都是她救的。可是她死了，我连她的尸体都没看到。”

陈沫默默地看着他。

“如果，我在她身边。”冷濬扭开脸，不让陈沫看到自己突然变得深黑无底的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如果，她当初答应了周文然，也许她就不会死。至少死的时候，我，或者周文然，能把她抢回来。”

“这不是你的错。”陈沫低下头，轻轻地说，“这不是你们的错。”

冷濬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手，说：“那天见到你在雪地里爬着，浑身是血，怎么叫你，你都不回应我，我以为你也要死了。”

“你别死，好不好。”他垂着眼睛，说，“别总拒绝我，别离开我的身边，好不好？”

陈沫低着头，心里一阵一阵的又酸又痛。

她的心情非常复杂，不知道说什么。

冷濬的情绪已经慢慢冷下来了，他没有得到陈沫的回答，心里也不是没有准备，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太晚了，你睡吧，”他站起来，对陈沫说，“我去外面抽支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