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刚被带回天行山时,只有半大点,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明明都十一二岁了,可因为缺乏营养,只到惟瑜大师大师腰间往上点。
豆子大点的人,孤身一人还是异国他乡,面对几个外国男人的刁难,依旧思维敏捷,甚至反将几人一军。
惟瑜大师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她那双眼睛亮的惊人。
跟前不久刚出去自立门户的徒弟季寒沉很像。
大概是动了恻隐之心吧,林鸢就成了天行山惟瑜大师最后一个弟子。
许是在国外流浪的太久,见识过太多的人心险恶,林鸢起初对惟瑜大师大师的靠近十分警惕,就连吃饭时,她也是下意识目光紧紧盯着碗只看不动。
“你想让我做什么?”她声音很冷,透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段的成熟。
那时候的林鸢就清楚,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惟瑜大师听后却只是拿着一根筷子敲了瞧她的脑袋,笑的跟寺庙大殿里摆放着的那尊弥勒佛似的,“没大没小,丫头,你该唤我一声师父。”
林鸢不知道眼前的老头发什么疯,她只知道自己好像不用再饿肚子了。
“师父……”她轻轻喊了声。
“欸!”
惟瑜大师应声,一扫心中多日阴霾。
自此,林鸢多了个师姐,也多了个师兄。
姜染师姐温温柔柔,在林鸢心里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她会给自己买,会带自己去吃好吃的,也会在师父师叔罚她时护着自己。
而姜临师兄就不同了,师父说他从小跟个皮猴子似的,领着其他师弟妹们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总之就是不务正业。
这一点,林鸢和姜临如出一辙。
师兄妹两每次往外跑都互相打掩护。
当然,他们几个人上头还有个大师兄。
据说早在二师姐进门时,那位大师兄便与师父赌气下山去了,到现在都没消息。
没有人敢在师父面前提到这位大师兄,以至于林鸢也是来天行山一年后,才中医从药老口中无意听说,那位大师兄叫做季寒沉。
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季师兄,药老和其他几位师叔的评价都很高。
天行山的功课很简单,但在两个不学无术的学渣眼中,那就是天书级别的存在。
当然,这两学渣指的是林鸢和姜临。
姜染师姐的脑子转的快,足够聪明,每次师父布置下来的作业,他们两就抄姜染的。
什么卜卦捉鬼画符,林鸢一窍不通,不过姜临师兄画符方面有些天赋,而姜染师姐则是传说中的六边形战士,什么都会。
不过听说他们的大师兄,那才是全能型人才,不仅会,每样都是优秀。
文斗不行那就该武斗,林鸢自认为自己打架还是可以的。
尤其是枪法,真不是她夸大,那在师门内也是首屈一指。
就这样,林鸢在天行山平安长到了十八岁。
成年前一晚,师父跑了。
啊呸!是云游去了!
走之前安排好了他们几个的身后事,做了暗网的杀手。
嗯,简称历练。
暗网的新一任老大是他们的大师兄季寒沉。
林鸢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大师兄时,第一眼被狠狠惊艳到了。
他是她从小到大见过最好看的人。
然而这位大师兄也就光一张脸长的好看,是真一点也不干人事。
原以为历练能比在山上轻松些,结果谁知道暗网的杀手tmd天不亮就起来冷水冲个身,然后晨跑五公里。
大冬天的m国冷的跟季寒沉的心一样,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像铁片梆硬,林鸢就这么被师兄师姐从被窝刨出来去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