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曜昆按耐住胸腔里那颗难以压抑而又躁动的心,面色难掩激动看向执刑的族老。
这二十鞭下去,只怕会伤及根本,光是休养都得好一阵子,盛曜昆已经做起了到时盛曜宗无暇顾及公司,他再趁机下手夺权的美梦。
连带着盛蓝欣也是同样紧张又期待的表情,想着介时再在盛老爷子耳旁吹些风,再让他放权给自己,她好方便将自己的人手安插进公司。
兄妹俩不甘心偌大的家业自己分不到杯羹,只能联手先将大房除掉,至少在这一刻,他们身上流的血是相同的。
“二十鞭,这要是打在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裴翊你就打算这么看着?”见玩真的,林鸢面上染上担忧颜色,她忍不住问道。
裴翊看着跪在上首位置背对自己的弟弟,他语气无奈:“盛家的家事,你我皆无权干涉。”
他与盛驰关系再如何好,那也是一个姓裴一个姓盛,总归不是一家人。
见林鸢担心,裴翊安抚林鸢:“放心吧,不会出事。”
林鸢不解:“为什么?”
裴翊:“那根鞭子打不死人的。”
林鸢承认自己在一瞬间确实语塞三秒,她还以为裴翊是有办法救他……
很快林鸢用怀疑的目光看他:“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裴翊似乎陷入回忆当中:“裴家有一条同样的,我试过。”
林鸢原本呲着的大牙立马收了回去,并且罪过的想抽自己两嘴巴子。
“所以你之前身体一直不好,跟这也有关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林鸢抬头直视裴翊的眼睛直言不讳问道。
裴翊也未隐瞒:“嗯。”
林鸢咬牙:“这老东西……”
旁边执刑的族老感觉后背一股阴森可怖的气息毒蛇般缠绕上来,冷的他一个激灵。
怎么感觉这么冷……
“愣着做什么,动手啊!”
此时跪在牌位前的盛驰只想着长痛不如短痛。
族老也不客气,手中拿着足足有四斤重的鞭子,上面沾水后,将鞭子在空中抡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咻——
一阵破空声传开,似雨前的闷雷,让人听着心慌胸闷,整颗心都忍不住提起来。
啪!
鞭子挥打在皮肉上,上面的倒刺在鞭子离开身体时发出“刺啦”一声,像是一把把钝刀凌迟着盛驰的每一根神经,他紧紧咬住牙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模糊不清的血肉与单薄的衣衫粘在一块,在场有佣人害怕的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这才只是第一鞭,盛驰的身子便似雨中浮萍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能倒地不起。
盛曜宗于心不忍,只能别过头去。
他知道,一旦开始行刑,便没有收手转圜的余地。
盛驰虚弱的抬起头,目光却宛如毒蛇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盛曜昆与盛蓝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