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在外面看的心惊胆战坐好随时进去拉架的准备。
盛驰现在的状态给她一种逮着谁咬谁,无差别攻击的感觉。
盛曜宗拂袖:“那个女人不过是为了你的钱!”
“我离开盛家都是住在她家的,她怎么不为别人的钱对别人好,这恰恰说明她爱我!”盛驰自我脑补攻略。
林鸢对此无话可说。
“爹,你要是因为我今天胡闹而罚我认,但你要是因为我恋爱的事让我来这反省,大可不必!”
盛曜宗软硬兼施,最后实在是无可奈何,他道:“你们见识学识方面相差不是一星半点,融不进的圈子让她又何必硬融!
你有没有想过,等有一天新鲜感过去,你们二人的关系又当如何。”
“爹,我发誓!”盛驰跪在蒲团上挺直腰板,“凉音真的很优秀……您不妨试着接受她……”
他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拆开重组了一遍,疼的他冷汗直流每说一句话都得倒吸一口凉气,张口时双目涣散完全聚不上焦。
盛曜宗下手不轻,刚才被打时或许是肾上腺素飙升,身体产生自我保护机制便没有感觉到有多疼。
等整个劲过去,现在盛驰感觉自己骨头都快碎了哪哪都疼。
盛曜宗面容冷硬如铁,林鸢忍不住开口:“伯父,盛驰身上还有伤,您先让他起来吧。”
盛老爷子刚才下手也是真狠,林鸢能够明显察觉到盛驰反应和动作都有些迟钝和滞涩,看来是被气的不轻。
盛曜宗面上有动容之色划过,但眼底却是一片冷淡:“让他跪着!”
今晚将盛家闹的鸡飞狗跳,若是轻饶了他,那还有半分规矩。
盛驰一脸便秘:“老东西,你谋杀亲子!”
林鸢:“……”没救了。
他这张破嘴能不能先忍几分钟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动静太大些,祠堂外响起一阵喧闹。
为首被搀扶着的是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穿着讲究精细,黑色暗纹的褂子上是海棠样式,袖口出两只栩栩如生的仙鹤盘旋,金属光泽的子母扣做成了梅模样,穿在他身上颇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
老人鬓边与发尖白的发似冬日的雪落了满头,岁月只在他脸上留下几条皱纹,能想象出来年轻时该是怎样的英俊,此时他嘴角向下绷紧整个人看上去不怒自威,跟着的几位长辈围在他身边絮叨不停。
林鸢与裴翊站在门外的回廊下,她有些好奇:“那位是?”
裴翊:“盛家上一任掌权人盛华泰。”
这位盛华泰林鸢有所耳闻,却并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早年他在商界是叱诧风云的人物,至于这风评嘛,跟她自己一样烂。
说话间盛老爷子已经迈步进祠堂,他余光睨了一眼跪在地下的盛驰,又转向盛曜宗,不怒自威道:“父子俩在这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盛曜宗立马恭敬道:“父亲息怒。”
“大哥,您扰了老爷子清修,这么大动静,您这是要拆家?”盛老爷子旁边的男人嗤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