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瑜大师手中捻着翡色的玉珠声色空旷:“我座下最小的徒弟。”
说罢惟瑜大师挑眉,他淡淡瞥了眼李妈:“我这个小徒弟虽然生性顽劣了些,可天资聪颖一点便通,药理不过是她所学知识里最不起眼的一项罢了,一些小病她还是可以手到擒来的。”
刚才在门口时,他们说的话自己可是全都听见了!
林鸢在一旁听着师父搁这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默默点了个赞。
这昧良心的话她师父说起来可以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天资聪颖一点就通?
这玩意确定说的是自己吗?
这番话将其他人倒是唬的一愣一愣的,除了知情人裴翊。
惟瑜大师大师越过面前碍眼的凳椅:“年轻人,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裴翊刚要起身,被惟瑜大师一把又摁了回去,“坐好。”
陆昭云两只手紧握交叠,内心紧张不已。
裴翊抬眸:“前段时间师叔开了药,阿鸢用自己的血入药做引才见效。”
末了,裴翊又补充一句:“是我没护好她。”
这番话是故意说给裴云礼听的。
“什么药引?”陆昭云抓住问题关键所在,“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想到阿翊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还要忍受莫大的痛苦,她便心如刀绞。
裴翊看向陆昭云波澜不惊开口:“前不久,现在已经无碍。”
惟瑜大师只是抓起林鸢的手,将那宽松的半袖稍稍向上掀开点,便能看见林鸢光滑细腻的皮肤上布满纵横交错的丑陋疤痕。
伤疤已经用药和医美手段开始淡下去,而近期的伤还未来得及痊愈,便显得狰狞可怖。
嘶——
看清楚林鸢手臂上的伤时,室内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这——”陆昭云欲言又止,满脸疼惜的看着她。
裴云礼只一眼便默默的将头转了过去。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惟瑜大师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显而易见。
“谁让只有我的血刚好能做药引,我总不可能真的看着他去死吧。”林鸢觉得没什么,只是冲着师父摇摇头道。
惟瑜大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林鸢的脑门,“该说你傻还是什么呢。”
餐厅里,一群人神色复杂。
尤其是裴云礼,竟怎么也没想到,林鸢与惟瑜大师居然是师徒关系。
“大师,那现在阿翊的身体是不是已经痊愈?”陆昭云难掩激动之色。
惟瑜大师并未回答陆昭云的问题,而是看向林鸢和裴翊两人:“最近才好的?”
林鸢像个乖乖听话的小学生站定:“嗯。”
“药老那家伙在哪?”惟瑜大师感叹一声道:“看来这老东西技术又精进不少啊,看来在天行山也不是全在吃白饭。”
林鸢想憋笑,师父和师叔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同穿一条裤子的过命交情,两个人每次见面都要忍不住互相损对方几句。
要是让师叔知道师父这么说自己,那脾气指不定又得炸。
“令郎身体并无大碍。”说罢惟瑜大师冷哼,“我的小徒却是受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