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垂眸看着周信华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的温度逐渐褪去。
从今日之后,帝都再无周信华这号人。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
林鸢回到休息室没多久,门外两个端着红酒的服务员边走边大声交谈,或许是觉得这附近没什么人,两个人声音并没有压着,尽数传入了林鸢耳朵里。
“刚才季总的眼神真的好吓人,直接把风信的那个周总踹飞了出去,现在大厅全是酒水……”
“可不是,刚才老杨他们喊我过去收拾,我才不去呢,这不立马拿了两瓶酒借口送东西出来了。”
“也不知道周总说了什么,惹到了那位爷,真是活该!”
“就是,看的我真解气,尤其是配总说不配时,真的帅我一脸!”
季总和裴总?
该不会是季寒沉和裴翊吧,这两个人又搞什么幺蛾子?
林鸢听到这个称呼下意识的皱眉。
她总感觉这件事是和自己有关。
风信的周总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初在朝和时徐荟让自己去陪酒,然后被自己直接用酒瓶给脑袋开瓢的那位就是他。
自己当初下手挺重,让周信华搁医院躺了一段时间,本来这玩意叫嚣着要告她,幸好去的时候留了录音,周信华只好自认倒霉,只能打没牙齿和血吞。
为了这事徐荟差点将她骂的狗血淋头,甚至雪藏了她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也是林鸢在华国最艰难的几个月,身无分文就算了,因为合同原因,她既接不了外戏,也打不了工。
当然也是她过的最滋润的几个月,毕竟林鸢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
朝和雪藏她的第二天,她直接搬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大摇大摆直接住进了徐荟家里,然后主动请缨去照顾周信华。
彼时头缠纱布绷带的周信华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林鸢直接躺在了周信华旁边的床上声音外放打游戏,无论白天黑夜,吵的周信华差点精神崩溃。
累了林鸢躺在病床上休息,渴了饿了直接拿床头柜放着的水果零食什么的,反正都是看望周信华的人送的,不吃白不吃。
三顿饭都是林鸢给周信华带,她不是爆辣炒粉就是重口肥肠,什么榴莲臭豆腐烤冷面,周信华不吃就没得吃。
就这么折磨了他一段时间,周信华出院时跟干尸无异,偏偏他又不能拿林鸢怎么样,毕竟她手上有自己的把柄。
就这样,林鸢的雪藏解了。
时隔两年,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周总,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林鸢凑到曾姐身边小声:“曾姐,你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曾姐也听到了外面两人的议论,便点了点头出去了。
十分钟之后,曾姐回来了。
林鸢:“打听到了?”
曾可遗憾摇头:“没有,裴总下了死令,一个个守口如瓶死活不肯说,不过我直觉跟你有关。”
林鸢托腮:“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能让裴翊与季寒沉同时动怒,那么事情大概率和她有关。
曾姐满头黑线:“感情你还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