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是啊,这种事谁会往外面传。
就算今天侥幸从林鸢手里活了下来,这些人谁会将这种颜面扫地的事往外传。
难不成要对人家说:是的我们一群大男人被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吓的屁滚尿流打的落流水,并且死伤惨重。
或者是说:我们盟主被妖女蒙蔽了双眼识人不清,任由那个女人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
无论是哪种说辞,这要是传出去怕是得让外界贻笑大方吧。
随着耳边几声枪响,猫和老鼠的游戏结束。
整个顶楼房间飘着血腥味,随着窗外的风吹散,令人作呕。
剩下几个活下来的,也都面色煞白跟死了亲爹似的,两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林鸢吹了吹有些发烫的枪口,子弹出膛时带来的冲击力震的她虎口处微微发麻。
裴翊接过林鸢的枪,抓起她的手替她在虎口处轻轻揉了揉,“累吗?”
“不累。”
离开时,林鸢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剩下几人一眼。
只一眼,便足以成为这些人午夜梦回时的噩梦。
……
七日过去,季寒沉依旧没有醒来,反而裴翊倒下了。
毫无预兆,没有任何预警,裴翊在陪她看望季寒沉时,猝不及防吐出一口鲜血之后,便倒了下去。
各种精密仪器轮番查了一遍,愣是没有查到任何病因,可裴翊苍白的脸色又骗不了人。
林鸢只能在天弑暗网和医院之间每天三点一线来回跑。
姜临看着短短三天就瘦了一大圈的林鸢心疼的不行,想到师傅的嘱托,万一师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不得被师傅给扬了。
“这一个个的净会整事,一个没醒又倒一个。”姜临愁的口舌生疮,嘴角长了老大一个泡,疼得饭都吃不下去。
林鸢只感觉自己真的快要崩溃了,她抱着姜临哭的不能自已:“师兄,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个灾星,怎么所有靠近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怎么会呢,师妹可是我们的福星,你在暗网待了这么多年要是真有事,我怎么还好好站在这!”
姜临手忙脚乱用袖子擦了擦林鸢的眼泪安慰道。
林鸢茫然无措的睁开眼看着姜临:“真的吗?”
姜临拼命点头:“真的!你看我是不是好好站在这!”
第二天,姜临因为下楼梯踩空从二楼直接摔了下来,脚崴了。
想到前天跟林鸢说的话,为了不让她看出异常来,姜临硬是忍痛装的与常人无异。
不过林鸢还是发现了端倪,看着有些跛的姜临,“师兄你脚怎么了?”
姜临疼得满头大汗依旧扯出一个笑脸,“你师兄我在拉伸呢……”
林鸢看破不说破,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把眼泪闷声:“师兄,你真好。”
下午,林鸢的师父回m国看望几个徒弟。
林鸢作为最小的徒弟,生性不服管教又无比叛逆,经常惹得老人家生气,但偏偏所有人又喜欢这个小师妹,经常跟师父求情。
因为忙的脱不开身,姜临直接把师父带到了医院。
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的老人和蔼近人,身上着的马褂上的白鹤暗纹在浮光下若隐若现栩栩如生,往光底下一站俨然一副隐世高人模样。
“师妹,看谁来了!”
姜临一惊一乍径直推开了病房大门闯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两人的师父惟瑜大师。
林鸢回头,看见自己云游在外的师父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她瞬间眼眶一红,像个小孩子一样扑进师父怀里:“呜呜呜呜师父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