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毅的院子坐落在弟子居东南角,比普通外门弟子的院落要稍大一下,里面的布置十分简洁,院中只有用来练武的梅桩,屋内也只有一桌一椅一床一蒲团,连床褥都没有。
云瑛看得啧舌,哪怕是当初在秦家,她备受虐待的时候,屋子也没有这样空旷过。
看来这位师兄果然人如其名,相当有苦修的毅力。
严毅请她在椅子上做了,自己则坐在床沿上,由此又可见这人除了修炼,对别的事情都不大在乎。
这种随意的姿态和他执法时的一丝不苟完全不同。
几个念头在云瑛心中一一闪过,又被她一一按下:“严师兄,师妹此来有一个不情之请。”
严毅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请讲。”
“我想要一滴师兄的血。”云瑛直截了当地说。
她本来还想着,要不要绕几个圈子,比如邀请严毅出门游历,然后在游历之中偷偷搞到他的血。
但随他转了这一圈,见了他在执法堂中如何铁面无私,也见了他的院落如何简洁后,云瑛改变了主意。
她看得出来,严毅是个对不上心的事很不在意,而对上心的事巨细靡遗的人。
就算真的请动了这尊冷面煞神,出去游历时,自己可未必有他细心,到时候弄巧成拙,可就糟了。
因此倒不如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反而能赢得严毅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