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尊默然不语。
云瑛又道:“玄容之体可以伪装成任何法体,但想要真的天衣无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父亲所伪装的山樊法体之血和真实的山樊法体之血没有任何区别,这不是短短几十年就能做到的,肯定在那之前就专攻这一个灵源。他确实在为你考虑。”
翠尊依然不语,云瑛也不再多说,父亲与翠尊的那些经历,她到底没有参与过,哪怕知道了,也无法感同身受,无法安慰他什么。
而且,谁又来安慰她呢。
为她殚精竭虑铺路的父亲,和视她如珍宝的母亲,早已随风而散,成了过去时光里的一抹影子。天地广大,容她尽力奔走,可是走得再快也回不到从前,回不到他们都还在的日子了。
每每想起这些,心中就痛楚难言,可是又能和谁说呢。
云瑛也不再言语,默默吸收灵气,将它送到断裂开来的经脉之中。
也不知道少年喂给她的红色丹药究竟是什么东西,吃下那当口儿嗓子就好受很多,过了这么一会儿身体也渐渐吸收起药力来,原本破碎到几乎不能看的经脉,此时居然稍稍连起一些。
云瑛不敢大力运转经脉,只将滋养的水木之气盘旋在断口处,一点点润泽滋养,令它连接得更快速一些。
这一滋养就是整整一日一夜,直到第二天太阳又走到同样的位置时,云瑛才能忍着身上的剧痛坐起身。
虽然疼痛,但比起之前那首身离兮的感觉还是好太多了,她吸了几口气,咬着牙盘起膝正经坐着,再度运功修复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