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阳光为他周身镀上神秘光晕,那种睥睨天下气势仿佛天地间此刻只存他一人。
“你还在等什么?不要浪费了,要不是傅炜对我真心,我怕是要自己用呢。”捷舒俞红唇微抿,继续鼓惑道。
以为君长曦已经喝下含有情蛊的那杯酒,牡丹郡主丝毫没有顾忌,笑容透着丝丝毒意:“长曦,我们以后会永远在一起,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你也不会离开我。长曦,知道那是什么吗?情蛊。中了情蛊的两个人,他们此生就只能拥有彼此,每七日要交合一次,否则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真的不知我在说什么吗?你以后最好老实点,太后梦少做,孩子会给他优渥的条件长大,想要朕的天下想都不要想!”君长曦松开她,顺手拿过桌上的帕子擦了擦。
牡丹郡主说完翩然而去,七日后,她要让君长曦主动来求她。
四人各怀心思,一场宴席不欢而散。
她就这样一点点地刺激着牡丹郡主的神经,以牡丹郡主的高傲绝对不会承受这样的羞辱。
他这个举动无疑激起了牡丹郡主更深的怨恨,牡丹郡主袖中双拳紧握,长长的指甲掐得手心生疼,最后看着君长曦冷漠的背影不甘地转身离开。
“长曦……”牡丹郡主含情脉脉地唤道。
说完,她艳丽的脸上露出疯狂扭曲的笑容。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傅炜从阴影处走出,看着牡丹郡主失魂落魄的身影,露出阴险的笑容和势在必得的决心。
牡丹郡主当然知道她的暗示,十指微颤接过来,然后浅笑晏晏地对君长曦说道:“长曦,今日我为你斟酒。”
牡丹郡主艳丽的脸上闪过慌乱:“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虽如此,发泄了一通的牡丹郡主还是拿出那个装有情蛊的盒子,狠狠地抱在心口处:“君长曦你只能是我的,这辈子都不要想甩开我。”
牡丹郡主紧咬下唇,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自有主张,劳你关心了。”
数日后的南辰国,日出东方,高大矗立的宫墙守护着巍峨壮丽的宫殿群,一袭黑衣的男子长身玉立于宫殿群中最高的重华台上,眺望着天边初起的霞光。
只听捷舒俞又说道:“今天听我家相公说你布置的那些事都没有成,而且南辰国的皇帝陛下警告了他。”
醒来时她发觉枕边的湿意,大床上始终只有她一个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牡丹郡主被傅炜的举动一惊,手一抖不知道什么东西划落到了杯子里,但她眼瞧着是君长曦的杯子就松了一口气,便给两个酒杯都满上了琼酿。
送给如陌的信杳无音迅,他知道他与她再无可能,兴许连朋友都不是了,他举目望向千华阁的方向,心道,小七,你一定要幸福,而我只要江山。
牡丹郡主自然不肯示弱,脸上扯出一抹笑回道:“暂时还用不着。”
当牡丹郡主走到门口前,身后传来捷舒俞漫不经心的声音:“明日,我和相公会给南辰国的皇帝陛下饯行,郡主可要抓住这个机会哦。”
翌日,果然如捷舒俞所说,傅炜给他们准备了饯行宴,宴席应君长曦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他们四人而已。
捷舒俞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抿了一口茶奇怪道:“哦?我怎么听下人说你昨日哭着从他房里出来了?”
牡丹郡主看着面前这个冷血的男人,心痛如刀绞,她抓住他的手臂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忘不了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她已经嫁给君长夜了,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君长曦对牡丹郡主突然的转变起了疑心,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白玉酒杯,衬得他的手更加肌莹如玉,倒是比女人的手还好看几分。
而傅炜的所有注意力都被牡丹郡主所吸引,而捷舒俞因为察觉到傅炜的心思,目光一直锁定在傅炜的身上,也没有注意到君长曦的动作。
君长曦锰然转身,伸手捏住牡丹郡主的下巴冷笑道:“本来念在以往的情份上,我不想和你摊开来说,但是你不应该在我面前这么张狂,我是南辰国的皇,没有人可以动摇我的江山。”
“君长曦,你已不再是清辰,你究竟悔不悔?”
天地无言,他的这句轻语亦顷刻随风消散。
“陛下,该上朝了。”远方传来尖细嗓音的高声提醒。
他轻轻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一个黑影突然出现,恭敬地跪到他身前。
只听他冷冷地下达命令:“你这一生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保护好一个叫如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