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说君长祺回来了,院子里的人都以为君长祺会过来,可是等到了天黑月沉,也没有来人,红儿还安慰了暮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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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迟本来想接过楚心兰的,可是被初晴拒绝了,他有些心疼这样冰冷默不作声的初晴,他想起上次月夫人出事的时候,初晴也是这样,表面看起来波动不大,可其实已经伤到了极致了。
所以,他怎么可能不生气,怎么可能!
可是依旧有人比君诚更快了一步,等君诚赶到的时候,整个城隍庙里只有浓烈的血味,城隍庙里落脚的商旅,乞儿,老老少少没有一个逃过的。
“怎么了?”门被打开,洛寒眯着眼睛看萧迟,那杀气四溢的目光,显然对于有起床气的洛寒来说,生生被叫醒,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君长祺跳入瀑布中,穿过水幕,进入一个摆着玉棺的却诡异干燥的石室内,他一只手亲亲抚摸着玉棺,眼中却有挡住的嫌弃。
否则……他不会甘心的,不会得到救赎!
他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然后才从这个石室离开。
她以为君长祺对她是真的好,真的怜惜,可是这种情谊完全没有办法和他的野心相比,她自小过目不忘,那日潜入君长祺的书房并非一无所获,可是她却自欺欺人,欺骗自己忘了那日的发现。
女人这一生最难过的便是情关,她以前还觉得如陌过于儿女情长意气用事了,可是此时回顾自己的所作所为,却比当时她看如陌的时候还不如,如陌是求仁得仁,那么她呢,她求的是什么,如今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他们一路轻功,用最快的速度甩开了身后可能潜藏着的人,向着别庄而去,同时也发出了信号,让君诚带人将城隍庙里的人全部都抓起来。
“对了,再有两个月,我就会有孩子了……”君长祺轻声说着,“我会给我孩子最好的一切,给我女人最好的一切……”
可是暮烟觉得君长祺此时不过来却是好的,因为她有些怀疑自己会克制不住情绪,会想要质问他,会想要拿着刀和他同归于尽。
尸体恩陈,看着这血腥的场面更像是凶手在泄愤一般,这个场景本来该由初晴来完成,可是萧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克制住了初晴。
她,除却那长年不见阳光而过分白皙的皮肤,可以呼吸,甚至那个表情都生动到不行,这绝不可能是一个活死人能做到的,她自然是活的,好好地活着呢。
这个地方只有他和煞知道,这里也没有多少特别的布置,更不是冥煞的据点,这里其实一个墓地……
这么说着,他像是得到了某种力量一般,原本狂躁的内心这才彻底安静下来,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那个君长祺。
“我的好儿子,可是好久没有见到了你了呢……”她说着像是在怀念什么一般,略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这个世上可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的两个儿子了。
“也是时候出去了,亲爱的儿子,等着娘亲吧,”她又轻又柔的声音隐隐地飘荡在石室内,却有一种让人从内心深处发出颤栗的冲动。
他的生气自然不是楚心兰不见了,而是楚心兰消失之后,他就没有和君长夜交换韩琦卿的资本,韩琦卿是他的王牌之一,在韩琦卿身上他耗费了无数的财力物力人力,更是有了莫大的期望,期望他研制的蛊虫,能待给他奇迹。
她的身体完全裸、露在空气中,她借着一点曦光,一只手抚弄着自己的身体,更是摆出了撩人的姿态,像是在品鉴某个物品一般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洛寒打量着萧迟认真地脸,虽然心中很是不爽,却也没有再多话,只是黑沉着脸色,从房间里取出一个看病用的箱子,跟着萧迟走。
他们到的时候,映星也到了,不过她并没有立即就帮楚心兰看病,而是帮着初晴将楚心兰清洗干净,当衣服完全脱下来之后,当身体的污垢清洗看见之后,便是极为沉稳的映星都杀气狂飙,更不用说是初晴了。
初晴的眼睛充血,嘴唇都被自己给咬破而不自知,她真想立马回到城隍庙将那些人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可是她想杀人,克制不住,还得克制着,她和映星几乎是留着眼泪将楚夫人清理干净的,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之后,初晴才打开门,让洛寒和萧迟一同进来。
洛寒扫一眼就发现了眼前两个姑娘的情绪波动极为严重,再看一眼躺在床上瘦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的楚心兰,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