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还浅笑宠溺的君长夜，调整了一番自己的姿势，脸上却再也没有了笑意，只有满满的担心。

“那这个心性退化又是怎么个说法？”君长夜摸了摸如陌的红扑扑的脸蛋，眼中的担心依旧没有散去。

“中毒了？”君长夜看着智慧大师的神色，更加之他对于如陌的关注，怎能不在意，看着智慧大师吞吞吐吐的样子，他更是恨不得立马巴拉开智慧大师的脑袋，让他说个清清楚楚的。

“施主不用担心，只要女施主体内的异血与返华丹融合完毕，那么一切都会恢复正常，而那日女施主便是传说中的圣女体，先天便是内功高手了。”

洛寒和映星最为吃惊，他们自认为医术还算不错，两个人连番为如陌把脉，未曾发现问题，就是如陌自己的医术也甚好，自是也未发现问题，如今居然真的出了端倪了。

君长夜也不是没有想过告诉如陌，可若有一日如陌真的会忘记，定然也会忘了她告诉她的，那么这日到来之前，又何必让如陌跟着烦恼担心呢。

智慧大师说清楚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再次离开了，下次回来很可能是数年之后，也有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

“你剥，”如陌将栗子放到君长夜的手中，张着嘴巴等着君长夜剥好了，给投喂呢。

智慧大师倒也没有在意君长夜如此的咄咄逼人，他缓缓叹了口气，“女施主本来因为舟车劳顿郁结于心的身体，如今却是越来越好，如此便是最好的证明了……”

“大师，你别卖关子，感觉说吧，”祁容很不客气地拉了智慧大师一袖子，没看见君长夜一脸暴躁想要杀人的模样嘛，您老还是悠着点啊！

如陌觉得接受君长夜是她做的非常正确的一个决定，可暖床可喂食可养颜，几乎是十项全能啊，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赚了的，如陌的嘴巴翘得高高的，可是眼中又泛起了水雾，看着像是又困了一般。

“也就是说，我师妹这是撞上了好事儿了，”祁容自然也是见识不凡的，这个圣女在如今的龙辰大陆已经显少有这种说法，可是上千年之前，圣女可是夏元朝非同一般的存在，地位超然之极，其中更是有种种传说。

君长夜和祁容等人自然不会怀疑智慧大师所说的话，如陌如今的情况的确很能说明问题了，自那之后君长夜更是舍不得和如陌分开了，生怕如陌一觉醒来就又不记得他了。

他如今已经经受不起如陌会有任何一点的意外了。

“这返华丹可是传闻中的圣物，可以让枯骨变红颜，华发生黑丝，让人重返青春的奇药，而女施主应该从小就接触医术毒术，身怀异血，如今又怀了孩子，内蕴有先天之气，这才又让返华丹的效果发生了意外，”

其实如陌如今的情况，确实有些奇怪，在离开的那一日智慧大师再次游历之前专门来了别庄里一趟，对于那日如陌在白马寺的失踪，他怀有愧疚。

“中毒了？”君长夜猜测着，脸色铁青，返华丹……他似乎有所耳闻，可是又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唉，我怎么又困了，”如陌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不消一会儿，困意便袭上了心头，她也没顾得这个疑问，靠着君长夜，嗅着熟悉的气息，又再次睡着了。

而马车之外的初晴等人，也在如陌再次睡着之后，各自神色复杂，想来被重要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忘记，对于他们而言，也是极为为难地考验，对于倾心爱着如陌的君长夜来说更是如此。

“合该让我这般爱你吧，”

君长夜轻轻地说着，更像是在对自己说，他爱如陌不容置疑，如陌也该是爱着他的，所以这般的考验，他不会有任何的退却的，如陌忘了一次，他便让如陌再次爱上他一次。

君长夜抱着如陌，感受温香暖玉在怀，便是再多的担心，也只能暂且放下，无论如何在如陌完全恢复记忆之前，他都不会让如陌离开他的眼皮子底下，这般连体婴儿一样的情况，他一点都反感，只有欢喜。

如陌觉得自己很累很累，意识中像是有无数的吸手，抓着她不断沉沦，她不由得有些害怕，可是鼻息间尽是安定的气息，又让她在害怕中有些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