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妃不在他手上，”韩琦卿之前所说的那些，更多的是对他们的误导，楚心兰又的确在他们手上，他企图以以真而盖全。

而如陌的判断更多的是

如陌非常笃定地对君长夜说，算是解释了她差点就杀了韩琦卿的事实，而如陌也不得不承认，她骨子里不知何时已经潜藏了一种浓烈的杀意，一种对于逝去生命的漠视。

她有些诧异，却在诧异之后，很快就接受了。

“你……”你怎么知道，韩琦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已经被如陌乱了心神，再说下去，更加不妙！

“苏儿，谢谢你，”君长夜揽着如陌的腰肢，语气诚恳，他对于他母妃的事情总是轻易就失了冷静，可是任何人对面自己母亲的遗体还可能被亵渎，都不可能冷静地下去。

“杀不杀？”在如陌看来这个疯子一般的韩琦卿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一杀了之，可是她也了解到，这个蛊虫的解决方法和这个韩琦卿有莫大的关联，她在意君长夜，自然就不会擅自做主了。

“杀！”君长夜也是果断的人，他虽然很想留着韩琦卿好好地折磨他，可是他和如陌有同样的忌惮，而能让他们安心的，便只有他死了！

他没有让如陌动手，而是接过如陌手上的剑，一只手按住了如陌的眼睛，另一只根本不待韩琦卿多说什么，直接刺入他的心脏，作恶了半辈子的韩琦卿，怎么都不会预料到自己会这样死了。

他高估了自己的价值，也低估了如陌和君长夜的果断，以及他们的自信，君长夜是相信如陌，相信如陌可以解决蛊虫的问题，而如陌怎是纯粹地对这个人的恶感。

“岚儿，你真的是岚儿？”若林太过激动，直接叫着牡丹郡主的闺名昵称，可谓是不敬极了，可是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心和激动，还是让牡丹郡主不可避免觉得有些许暖意。

他带如陌来到南辰国，是想要补偿她的，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补偿什么，反而将她退得更远了。在他的治理和整顿下，南辰国不断地发展起来，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进行，可是每当静下来的时候，他就不觉得心空了一块。

可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牡丹郡主更美，像是洗尽了铅华的纯白牡丹，清冷大气，让人侧目，她的手护着自己的肚子，问着那个中年的医者，莹润的目光中透出一点点的担忧，她爱她的孩子。

“她？”牡丹郡主嗤笑一声，并不多言，在她看来，筱玉永远都只会活在如陌的阴影之下，次品永远无法比得上正品，如今是求而不得，再过不久便会是因爱生恨，而且她会渐渐让君长曦恨上如陌，那么只要筱玉只要越像如陌，那么她永远无法进入君长曦的心里。

君长曦已经很久不穿一身白衣了，可是他这次却换上了，一如既往地清俊如谪仙的气质，让他像是从九天落入凡尘的神子，他脸上带着焦急和点点期待，让他与往日的沉稳和威严很是不同。

“大夫，孩子还好吗？”牡丹郡主一身素色的衣裙，三千华发不过松松散散的盘着，除了手上的一对血玉镯子，再无一点的饰物，她的脸上只摸了一层膏，便是口脂都不曾涂抹，这是向来明艳张扬的牡丹郡主从来没有的清淡时候。

可是君长曦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她会是牡丹郡主，他不认为自己会再次认错人，他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如陌，是他的小七，很可能是他的小七，以这种方式回来了。

“不累呢，宝宝乖得很！”如陌的手在肚皮上轻轻地戳了戳，其实说起来她自己也觉得奇怪，经过这些天的养胎，她有种身体越来越好的错觉，她觉得自己能上天抓鸟，下地摸鱼都没有问题，当然这样的话，她就不说了。

他在窗前站了许久，却失去了质问的兴致，他转身离去。

牡丹郡主回到银暨的消息是牡丹郡主自己透露出去的，她在银暨的根基比君长曦更久，更坚固，只要她愿意，她还可以隐瞒得更久，可是她却故意露出了马脚，故意给君长曦一点希望，然后再一点一点打破，这种主导君长曦情绪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要让她愉悦。

“若林将军来了，您见吗？”通报的婢女屈膝禀报着，一点都不敢冒犯如今看起来温和极了了的牡丹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