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白到底是什么人?”这小白叫的,她觉得萦绕在煞身上的那种清冷,那种深邃全部碎成渣渣了,她的节操有些裂了……
“冥煞……”如陌重复着这个词,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像是有什么刻骨的仇恨一般,这种仇恨甚至盖过了对苏父,对异母弟妹的仇恨。
“也好,”如陌点了点头,实在没有办法把自己代入那个纠结的角色里,可如果真的是她的经历,她也不会排斥,只是有些担心在所难免。
连续三声,在空谷里回荡,颇有地动山摇之势,远远之外的百姓们都被惊动了,还以为是地动,全部逃出家门,跪伏在地,心惶惶不安,怕是触怒了天神。
“只是为了方便叫……”如陌辩解了一句。
可是他已经离开了地宫的范围,好不容易避开了祁容他们,这一回去可没有那么容易隐蔽,还不说,他受了伤,单枪匹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他手上也就只有三包,如今却是全部用上了。
“闭上眼睛,”君长夜沉稳的声音响起,如陌条件反射就真的闭上眼睛了。
“他明名字吗,怎的要你帮他取……”瞧这语气酸的,如陌只觉得一夜之间天地就变得如此囧囧有神啊,可是这种感觉却比她之前过了那些岁月都要鲜活得多,只是因为有了君长夜吗?
如陌更加无语,小白什么的,君长夜你要不要这么幼稚呢?还有,他们这个话题是曲解到哪里去了。
“这是我游历东海那一代时,从一个友人那里讨要过来的,”祁容手上是一包黄色的粉末,算是古代版简易的火药,他看着那个友人玩过一些,威力不大,可是声势还行。
“不,下次再来,”说着君长夜带着如陌想着远离天宫的方向而去,而在他们离开之后,天宫里就走下两个铁面将军,姿势僵硬,可是满身的煞气,看起来极为诡异!
可是只有记起一切的如陌,才是那个完整的她,他会等着的。
长虫便是蛇了,如陌打了一个激灵,极力稳住了呼吸,她平生最怕的就是蛇了,更可况这成群结队的,成片的纠缠在一起的蛇,那得有多恶心啊!
可是他居然迟疑了,短短相处不过三两日,可是他居然迟疑了,白色长裳被山风吹得咧咧作响,一日他极为激荡的内心。
“那是什么?”如陌指了指这个院子里,红红绿绿的一片,远远看着倒像是团锦簇,可是那绝不可能是。
“我们要到里面去吗?”如陌看着天宫,目露赞叹,对于君长夜的解释也无不可,她只是想起她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想起中国古代的第一个秦始皇帝,他的皇陵地宫迄今为止唯二没有被盗墓者侵入的皇陵,何其的相似啊。
君长夜却还算镇定,他所学颇杂,曾经也听他师傅说起过一些特别的地方,便是君家的皇陵,那也是耗费繁多,步步机关,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入的。
“祁容在外面引开他,却也不知道能拖住他多久,我们尽快出去,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君长夜安慰着如陌,他其实觉得如今的如陌更加鲜活,虽然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没有背负仇恨,背负着一段失败的感情,让她焕发着以另外一种神采,让他甚至有些舍不得如陌记起一切。
“轰!”
而此时她不过一瞥眼,就更加呆住了,那是天宫?悬空的宫殿,悬空的广场,而在天空的上空还有一银白,一血红的光芒,看着便像是日月当空一般,充满了……玄幻感。
可再迟疑又如何,他是煞,是冥煞的煞,是君长祺的影子,如陌于他是可以利用的人,仅此而已,不能再多。
其实他也是没用办法了,若是这个不行,他只能烧山,可是不到万不得以,他不敢这样做,一是有违天德,再便是如此一来,君长夜和如陌也可能会有危险。
而君长夜带着如陌也遇到了难题,他们绕着地宫的边缘又转了一圈儿,可是依旧,没能出去,君长夜的表情越发凝重了。
“怎样?”如陌问着,她看不懂阵法机关,只能寄希望于君长夜了。
“这地宫是冥煞的据点定然有不少年份了,这外围依旧被他们改造了,而要出去,需要钥匙,”君长夜看着一个石壁上凹陷的地方,如此说着,其实还有一个地方,但是那条路于如今怀着孩子的如陌来说,负担太大,他不敢冒险。
所以他和煞之间的必然有一场打斗,已经不可避免了。
“不用担心,再忍耐些时候,”君长夜抱起如陌,兜兜转转不消多久,就回到了之前的那个石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