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夜牵着如陌在园里散步,春分之后,万物都开始复苏,凋零了梅,镇宁王府还有让人流连忘返的桃林,零零散散开了几朵,等他们从为期十天的春之狩猎回来,景色只怕会更好。
“陪本王再睡一会儿,好不好……”君长夜收紧了手臂,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如陌更加舒服一些,可是他们交握的手却依旧没有放开。
君长夜和如陌的伤正紧养了好些时候,等伤好全了,春之狩猎也就要来了,那身骑装被箭刺破,君长夜早就让人重新制作一套了。
“嗯……长夜,你和……”
“苏儿安心,我一定会查清楚,我们的伤不会白受的,”说着君长夜伸出手摸着如陌有些苍白的脸色,如陌的受的伤根本没有好全,可是却为了他忙里忙外的,君长夜觉得幸福的同时,又觉得心疼极了!
如陌从门外走进来,却没有觉得君长夜冷漠,这是他和萧迟的相处之道,交情是交情,可是赏罚还须分明,而且萧迟的负疚感,似乎通过这五十军棍纾解纾解也好。
“我们昨日的行踪,除了那些千金,似乎没有没有什么遗漏,”如陌被要求着同样做到了躺椅上。
“禀告王爷,宫里传来消息,让您进宫一趟……”
“所说,有错,我也有!”初晴冷声说着,月姨很重要,如陌一样重要,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那么狼狈的如陌了,“我去准备一些吃的,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吃。”
初晴离开,萧迟却依旧站着,像一个石雕一般。
如陌抬起头来,正好一阵风吹过,君长夜就侧了侧身体,将如陌覆盖在他的身后,他们四目交接,彼此凝视,君长夜缓缓开口,“你……有话要说?”
可是结果却不是如陌所能够接受的,一条线索指向了宫里的君长曦,而另一条却指向了她身边的这个人,君长夜,可是他们……无论结果是谁,与她都再无情分可言。
“我是谁?”君长夜还是没有多少反应,如陌真的有些担心了,另一只就想要为君长夜把脉,可是下一个瞬间就被君长夜拉了一个趔趄,直接滚到了他的怀里。
住院的一个石桌旁,站着萧迟和初雪,两个人脸上都是疲色,尤其是萧迟,他真的很后悔给君长夜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他没有想到这个冥煞居然这么名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埋伏他们王爷。
而她自己,也不能说没错,自从知道月姨活着的事情,她就将自己的重心完全移到了这个事情上,这次出行,如陌没有带上她,也是因为她出门查探去了。
“嗯……”如陌的脸蛋微微泛红,主动地靠在了君长夜怀里,目光却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春之狩猎,我们还去吗?”
“我该死……”萧迟说着,同时抬起头,看了一眼脸色同样很不好的初晴,“让王妃受伤,我该死……”
“去……这么热闹的盛会,我们怎么会不去,苏儿会陪着我吧……”君长夜揉着如陌的脑袋,越觉得苏儿这个称呼顺口了。
可是她至始至终都是低着头,她的目光很是不正常,似有讽刺,又似有怀疑,又似有难过,可是一瞬间之后,她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不见,只是一如既往地淡然和柔和。
可是到了夜里君长夜还是没有回来,直至清晨,如陌都要出发了,君长夜才带着一身的寒凉,闯进了如陌的房间,一把捞过正在喝茶等他的如陌,紧紧地抱着她,然后一点一点地收起满身的低压状态。
“你怎么了?”如陌过了许久才推了推他,可是君长夜的手臂却越收越紧,似乎想要这样把她融到他的骨血里,一种淡淡地不安全感,弥漫着他,让他觉得似乎只有这样抱着,才有那么一点安全感一般。
“没什么?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恶心的人……”君长夜这样说着,眉宇间都是厌恶之色,不过少许时刻,他马上放开了,他应该相信他所感受到,那个女人说的,不足为信。
如陌打量了君长夜片刻,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了,只能无奈地归结为这个男人每天例行的抽风之一了。
“昨天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来着?”君长夜只是放开了一点,手在如陌的腰间摩挲着,春衫渐薄,君长夜感受着如陌透过裙衫传来的温度,有些心猿意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