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霖有些惭愧,沾了尘和土的脸瞬间黯淡下来,“没有。”
自他能下地后,他每日都会和搜山的队伍一起寻南蓁的下落,可惜到现在为止,也只挖出了这珠子。萧容溪盯着珠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最后只道,“再找。”
“是。”
锦霖一直觉得,娘娘被埋山下,有他的责任,所以无论如何,他也得将人找到。
萧容溪让他下去后,自己将珠子揣在身上,又研究了片刻地图,这才走出营帐,前往伤兵救治处。
已是半夜,伤兵处点着灯,透出道道人影,偶尔能听到忍痛的闷哼。
“陛下。”
“陛下!”
“陛下!”
见他进来,伤兵们立刻起身要行礼,被萧容溪一个手势制止了。
“诸位辛苦,为守卫大周西北安宁立下了汗马功劳,此仗结束,定论功行赏,不会亏待各位。”
众人愣了愣,其中一位伤了左手臂,正在包扎的小兵咬牙道,“多谢陛下,身为大周子民,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附和——
“对,都是我们该做的!”
“陛下放心,此次我们定能胜利!”
伤兵营里,不见颓势,反倒个个精神抖擞,恨不能立马再提到斩敌首级。
萧容溪笑了笑,又同他们说了几句话,正好这时宗北走了进来,他便同宗北到旁边讲话。
“你的伤势如何了?”
宗北动了动右手,大方道,“不过就是被箭擦了一下,无甚大碍,陛下不必担心。”
他顿了顿,又道,“陛下怎么深夜来了此处,不在帐中歇息?”
自娘娘出事后,陛下似乎就没怎么休息过。
一面时时劳心搜山之事,一面指挥作战,安抚伤员,短短数日,竟已清瘦了许多。
萧容溪摁了摁眉心,眼底露出几分疲态,精神却还紧绷着,“有些睡不着,索性出来看看。咱们这几次和梁军作战,大抵摸清了他们的人数,足足多我们一万,且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形势比想象中严峻。”
“是啊。”宗北点头,声音压低了些,“再这么耗下去,对我们没好处。”
可不耗下去,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
其余边界也必须留有足够的兵力,否则一旦某方露出破绽,他国保不住会来分一杯羹。
萧容溪颔首,“飞流昨日来报已经找到梁军挖的通道了,倒是可以派精英队伍从通道摸过去,断梁军后路,来个里应外合。”
“陛下已经有计策了?”
萧容溪:“朕……”
才刚开口,帐外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飞流连报告都没来得及说,就径直跑了进来,可见其急切意。
“陛下,娘娘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