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跟宁暖去忙工作室的事情了,容止行坐在江辞的床边,根本就坐不住。
这算是什么事呢?自己为难自己老丈人,还差点把老丈人弄死?
容止行坐在病床边,一丝不苟的盯着江辞。
此刻,江辞觉得在睡梦里似乎被什么炙烤着,随即惶恐似的张开了双眼,容止行正坐在自己的床边,面色虽然缓和,但他总是带着几丝不怒自威的样子。
看见江辞醒来,容止行虽然觉得有点不适应,但还是起身给江辞递水:“江伯,喝水。”
容止行那里做过这些事?
看见江辞要起来,容止行赶紧给江辞拿枕头垫后背:“江伯,您慢点。”
江辞看着容止行谨小慎微的样子,一时间也觉得有点违和,他心里暗自坏笑,接过水杯,随后淡淡道:“止行啊,这个水有点凉了。”
容止行耐着性子接过江辞手里递回来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又倒了一些热水放在江辞的手里。
江辞又喝了一口,立马把水吐在了床边:“太烫了!”
容止行有点不耐烦,但是心下想着江辞的伤还是因自己而起,便只好从江辞手里接过水杯道:“我再给您放一会儿。”
江辞清了清嗓子:“但是我喉咙干,帮我削一个苹果。”
容止行又从桌边拿起来一个苹果,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苹果要削,江辞又制止:“好歹也该洗一洗吧?”
容止行眉毛一挑,最后还是压下了胸口的火气,随后对着江辞露出一个形容不出来的表情,道:“好。”
江辞看着容止行把苹果削好,便接了过来大口吃着,随后又问:“筱筱呢?怎么不在?”
容止行如实回答:“跟宁暖一起去忙公司的事情了。”
江辞点点头,继续吃着苹果,见容止行局促不安的样子,只好笑了笑:“我们还像之前一样相处就好。”
江辞这话挺没说服力,毕竟他那条骨折的腿还在半空挂着。
容止行勉强点了点头。
江辞又问:“之前虽说把筱筱托付给你了,现在就只有我们在,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这么多年筱筱被你关照,我感激也放心,但是有些分寸,我希望你能把握,我对你放心,但有些事,我一样不客气。”
容止行听得懂江辞要表达什么,点了点头:“我懂,我有分寸。”
虽说江辞说话的时候语气柔和,但对于容止行来说,震慑力是立竿见影的。
“江伯,您好些了吗?”沈佳妮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江辞看过去,虽然看着眼熟,但目光还是看向容止行问道:“这是?”
“江伯您都忘了,当时还是我通知的筱筱过来呢。没事,过来就是来看看您。”
说着,沈佳妮就把带来的果篮放在床边,又坐在离江辞很近的地方,拉着江辞的胳膊:“那天可把我吓坏了。”
容止行虽说看不惯沈佳妮这一副做派,不过现在她出现,容止行倒是可以获得片刻的喘息。
车已经开出去了好远,江筱还是有点担心:“暖暖,我爸不会跟止行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