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娘碎碎念着先一步进了厨房。

“今天怎么只有粥白粥和咸菜？嫂子还没起来吗？”

饭桌上，牧云天打着哈欠先是对早饭表示了不满，刚坐下就注意到了娘和两个哥哥全都顶着大黑眼圈还一脸疲惫的样子，他差点吓得跳起来，“哎呀，你们三个打架了？不能啊，你们再胆大包天也不能打娘啊，那可是大不孝！”

牧老娘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小儿子一巴掌，“没心没肺的，叫你大清早的胡咧咧！你嫂子还没回来呢，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担心？”

牧云天捂着头求饶，“哎呀，娘，别打头，会打傻的！”

牧云河撇撇嘴，“我是今天才发现你本来也不聪明！”

“吃饭！”

牧老娘拿起筷子之后，三兄弟才动筷。

牧云天喝了一口粥，嫌弃地只皱眉，“真难吃！大哥，嫂子不会跑了吧？万一她不回”

啪的一声。

牧云天后面的那句“那以后谁给我们做饭？”还没出口就被吓得咽了回去。

牧云开把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沉着脸道：“老三，你这嘴这么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离家多年竟不知你被哪个先生教成了这般！”

牧云开虽然不苟言笑，但也很少发火的，至少这是第一次对着牧云天发火。

牧云天吓得手上的碗都掉了，还是牧云河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的，“可不能浪费粮食，这碗也很贵的，碎了还要钱买。”

牧老娘淡定地吃饭，由着他们去。

牧云天垂着头，两只小手在桌子下不安地搅动着，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到桌子上。

他抽噎着说：“表姐说我还小，怎么想就怎么说，家里人不会介意的。”

牧老娘重重的把碗放在桌子上，“还敢提她？你们就是被那对母女害得这般不成器。”

牧云天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着牧老娘，“娘，你听我说完。我现在知道错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人打交道啊，你知道的，我之前在家除了去大伯家跟着堂哥上私塾就是待在家里跟着表姐玩儿的，就是出门都是表姐派小厮带着我的，我知道自己不会说话都不敢交朋友，你们都凶我，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他抹了一把眼泪委屈地说：“要是嫂子在就好了，她就不会像你们这样，她才不会骂我，她会教我什么是对的，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嫂子！”

牧云河看看老娘和大哥，默默不语。

牧老娘起身回了屋，真是的，大清早的，哭得她脑袋疼。

牧云开揉着太阳穴，不知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从天而降，接着蒙蒙亮的天色能看见他们还抬着一个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