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三分意未尽,chun雨绵绵梦似醒。弹歌一曲天地寂,蝶舞间谁为痴。”飞雪坐在书房的窗前,望着窗外那一片连天雨幕,不禁触景而思。
窗外的如丝细雨绵绵不绝,风起时就如风中舞动的纱帘。
“蝶儿?少爷,外面都下着雨,哪来的蝴蝶啊。”缺了一只门牙的小丫头仰着小脑袋问道,飞雪拍了拍妞妞的小脑袋说:“小丫头,你不懂。”
“哼,我已经十岁了,我是大丫头。妞妞知道少爷你又在想幽儿小姐了。”妞妞小丫头叉着小腰枝嘟着小嘴嚷嚷道。
飞雪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书扔到一边去说:算了,这书看不进去了,它会让我打嗑睡。出去走走。
妞妞不干了,一张双手拦在飞雪跟前说:老爷说了,少爷不把论语看完,就不让你出去。不然老爷会不让我吃晚饭。
“那老家伙不让你吃饭,少爷会很心痛的。”飞雪一抹嘴上那两撇小胡子,腑视着面前的妞妞喃喃道。随后嘿嘿一笑,就蹲下来,对妞妞说:“妞妞,少爷可以带你去chun风楼开小灶,那你就可以不用吃晚饭喽。”
小丫头呆着小脑袋想了想,又摇摇小脑袋说:“老爷还说了,书中自有颜如玉,青楼都是马槛之地,如果少爷敢再踏进chun风楼半步,他就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飞雪愣了一下,才温怒道:“哼,这老家伙,他敢,我就烧了他的四条眉毛!我去哪,是我自己的事,与他何干。”
说完后,飞雪就要绕过小丫头离开,小丫头还是叉着小腰挺着胸昂头道:“哼,反正少爷你不能出去。”
“刑爷和他的千金来做客,你去陪陪刑小姐!你已成年了,该立室了!”
“放肆!你敢这样对你父亲说话!”
琴音响起,众人渐醉时,一个打着一面仙家正宗幡旗的道士走上了二楼,几个看场的狗腿子正想将他赶下去时,飞雪扔了几两碎银到狗腿子脚下,示意让那老道士过来。
“我家庄园五十里,难道还不够你两条腿慢慢折腾吗?”非烟不怒而威地望着这个儿子。
“嘿嘿,我是畜牲?那真是太好的形容了。”飞雪嘿嘿一笑,就洒脱而去,仿佛这耳光打得他很痛快。<风竟将细雨吹得更迷离。
随着阵阵如从九幽传下来的琴声响起,楼内皆静。
人声安静后,琴声随后也静止了。楼上传来一把美妙的声音:“幽儿的香幽小阁一月开阁一次,感谢各位的厚爱。且让幽儿先为诸位献曲一首!”
见这小丫头被轻易收买后,飞雪就兴冲冲地离开书房门,却发现一个穿着狐裘大衣、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站在别院的门前等着他。
小丫头这一哭,飞雪混身的汗毛都要炸竖起来了,男儿不怕流血不流流泪就怕小孩子哭!解释不清楚,别的下人还以为他欺付一个小丫头呢,说不得就要落一个禽兽的下场。
妞妞望了手中的银票,小嘴笑成了月牙儿,破涕而笑道:“少爷对妞妞是世上第二好。”
随后,非烟又再恢复了平静,说道:
老道士走过来后,很识相地没有说话,也没半点拘束地放下幡幔坐落在飞雪的对面。
“外面雨大,你想去哪?”这个男人开口了,他是飞雪的父亲非烟。
被非烟凝视着,飞雪却没有丝毫惧畏,他或许会怕地上的一个小蟑螂,但却绝不会对面前这个男人退缩半步。
两父子在雨中对峙了片刻,飞雪才嘲笑道:“笑话,你有尽过为人父的半分义务吗?你有尽过为人夫的半分责任吗?我心里只有母亲!”
“够了!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问题!”飞雪说到正激动时,已传来非烟的冷喝,看着非烟额头上突起的青筋,飞雪觉得很解恨,这些话每次都能捅中这个男人的痛处,他觉得很舒坦!
被非烟那双可以穿透人心的眼睛望着,飞雪就感觉世间的一切卑微之人都无法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那几个大汉都是一群四处行走的江湖豪客,最忌讳的就是和这些神棍们起梁子,这些神棍有时会很邪门。
飞雪正坐在二楼东栏边和一群汉子们对酒豪言时,听闻琴声响起后,便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