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呼呼,吹得院子里的树木“哗哗”作响。
祁樾睡觉不老实,不一会儿就翻身过来,抬脚搭上了沈瑾瑜的腿,本就睡不着的沈瑾瑜现在是更清醒了。
心思不单纯的他面对睡在身侧的祁樾,如何能静的下心来呢?
他偏过头看着熟睡的祁樾,心中熨帖,他伸手把祁樾的腿拨下去,侧过身伸手去把祁樾捞过来抱在怀里,祁樾一靠近他就像个小猫一样往他怀里钻,沈瑾瑜心都要被融化了。
他的下巴抵在祁樾的头顶,轻拍着祁樾的背,一手勾着祁樾的发丝,眼神越发晦暗,
祁樾,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祁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瑾瑜已经上朝去了,她起床洗漱完毕便打算去找赵昭一起吃饭,然而两个人刚见面坐在桌前,祁樾忽然心脏一阵绞痛,整个人开始四肢发软发虚,她坐不住,撑着桌子晕倒在地。
赵昭嘴里的“你怎么了?”还没说出口,自己也是一般晕倒过去。
彼时的沈瑾瑜刚下朝,陆韬拉他去了养心殿说事,宋尧忽然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喊道:“不好了,侯府传来消息,祁樾晕倒了!”
“什么?”沈瑾瑜懵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这几天差不多就是毒发的时间,祁樾忽然晕倒,解药,可能失败了。
陆韬在沈瑾瑜开口询问之前就发了话,“快些回去!”
沈瑾瑜甚至来不及谢恩,就急匆匆的跑了,这一路跑的他官帽也掉了,礼仪也不要了,路过的太监宫女都睁大着眼睛盯着他的背影感叹,平日里举止有礼的缙云侯,今日怎么这般急,甚至在宫道上都不顾举止。
出了宫道,他未乘马车,直接牵了匹马上马就跑,一路横穿街巷疾驰回府,府里的下人都围到了祁樾的院子里。
符生见沈瑾瑜回来,忙让下人让开路,只见祁樾面色惨白双眼紧闭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沈瑾瑜的心几乎都要碎了,一阵阵的抽着疼,他跑到床前揪起一个医士的领子往前拽,低声怒吼,“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确定有效的吗?”
“侯爷,侯爷,药虽有效,但毕竟没人试过药啊,兴许,兴许是哪个步骤除了差错,也有可能是解药与毒性有些对冲!”
闻讯赶来的尹白衣看了看祁樾和赵昭的脸色,却是皱眉摇头道:“不对。”
“什么不对?”沈瑾瑜追问。
“在寨子里的时候我见过他们二人毒发的模样,他们现在的反应与之前大不相同。”
说着,他伸出手去摸了摸祁樾和赵昭的额头,于是更加笃定,“就是不对,那个毒药发作时他们的身体会不停的在极度的冷和热之间交替,但他们现在的体温确实正常的,侯爷,先不要急,说不定真的是解药有用呢。”
沈瑾瑜怎么可能不急,他双手死死的握住祁樾的手,生怕她从自己手中丢掉,好不容易找了三年才找回来的人,好不容易互诉心意在一起了,他绝对不能丢,死也不能丢!
众人跟着医士守了一天一夜,祁樾和赵昭还是昏迷着,还是老样子,面色苍白,没有血色,但幸好,没有其他的反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