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不停碰撞出火,黑衣人砍向祁樾的每一刀都带了十足的杀气,祁樾冷着脸快速抵挡转刀进攻,突然间,另一柄长刀横插进来,刀的主人伸手把祁樾往身后扯,祁樾抬头一看,竟是沈瑾瑜。
沈瑾瑜的脸黑的能挤出墨来,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刚刚让祁樾去死的那个黑衣人,拂莲刀劈砍过去划破那黑衣人的胸膛。
沈瑾瑜的人从秦府四面涌进院子,将黑衣人团团包围在里面,其他院子的黑衣人已经被沈瑾瑜的人解决了,如今就剩这院里的几个,黑衣人无力抵抗,只得靠在一起任由沈瑾瑜的人把他们围住。
沈瑾瑜长刀不停,他将面前那个黑衣人打倒在地,刀尖直指那人的喉咙,冷声问:“是你方才说要祁樾去死的?”
“是我说的又怎样?”
“怎样?去死!”沈瑾瑜刀尖往前想一刀捅死他,祁樾赶紧伸手抓住沈瑾瑜的手臂阻止,
“别杀他!对我们有用!”
沈瑾瑜手臂直抖,好半天才稳住想杀他的冲动,堪堪住手,他收刀回身去看祁樾,语气立马软了下来,“有没有伤到?”
祁樾摇头,“秦大人呢?”
“他在宫里,羽林军护着呢,没事儿。”
“那就行,”祁樾松了口气。
“我呸,”黑衣人一手捂着胸口的伤口一手推开来押他的人,嘴含鲜血满目憎恨的道:“别动我,你们休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东西。”
他瞪着祁樾,又看见一旁站着的尹白衣和赵昭,“她们两个本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叛变就算了,尹白衣,少爷待你不薄啊,你居然也跟着反叛!我呸!杂种!”
尹白衣被他这样骂,也不生气,他双手环抱于胸前,俯视着黑衣人,“我就是反叛了怎样?若不是段沐风,我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你以为他把我带进寨子当死士是提携我?救我?他把我变成现在这样,我还得上赶着对他感恩戴德?麻木不仁的蠢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衣人摇头大笑了起来,“好啊!好啊你们!”
突然,他伸手想往嘴里塞什么东西,一旁的林清秋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打下了他还没有塞进嘴里的东西,东西滚落在地,竟是一颗毒药!
沈瑾瑜眉目一冷,厉声下令,“抓住他们,别给他们自杀!”
侍从立马动手把黑衣人制住带走,为了防止他们再想办法自杀,沈瑾瑜专程派了人一个一个的随时看守着,只要人活着,总能磨出他想要的东西来。
今夜这群死士灭门的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朝廷,沈瑾瑜私下跟陆韬通气儿,把活捉的死士秘密送进了天牢,对外便称死士跑了。
秦府的家仆死了一大半,院子也被砸了个稀烂,陆韬怕段沐风的死士还会再来,特许秦怀明这段时间就住在宫里。
在宫里知道宅子被造成这样,家仆也被杀了的秦怀明,气的原本还有些黑的胡子彻底白了。
死士被抓的当晚,沈瑾瑜立马安排自己的人伪装那些死士去和藏在暗处的死士对接上了,自此开始,段沐风收到的信息,都是沈瑾瑜递给他的。
双刀新娘带死士灭门的消息被沈瑾瑜故意散发了出去,皇城里东挞的奸细还等着这个消息呢。
至于祁樾回来的事儿,沈瑾瑜想,是时候告诉陆韬了。
隔几天,沈瑾瑜挑了个休沐日,带着祁樾进了宫,一路上祁樾坐在马车里不停的扒开帘子往外看,对外面的街景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