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神神叨叨什么啊?”寂静中,忽然传来一声虚弱的人声,祁樾吓了一大跳,她紧张的四处张望,一根毛都没有看见。
“谁啊?谁在说话?”
“我,你旁边,”人声无奈的提高了音调,祁樾右手边的牢房传来几声“当当”的敲击声。
祁樾寻着声音的方向爬了过去,牢房之间没有墙壁,而是一根根手腕那么粗的铁柱子作为隔断,祁樾爬到铁柱子边,仔细看去,果然在角落里看见一个黑黢黢的人。
“居然有人,诶,你谁啊?这是哪儿啊?”祁樾问道。
人影动了动身体,怨恨道,“我哪儿知道这是哪儿?我就是一小偷,路过这里看见这寨子废弃很久了进来歇歇脚,结果看见一群人在里面生火歇息,本来想偷摸摸去偷点东西就跑的,结果被发现了不说还被打了一顿丢到这儿来了,”小偷哎哟着摸了摸自己还作痛的伤口反问道:
“你谁啊?你又怎么在这儿?看你刚刚在那儿自言自语的,你不会是神经病吧?”
“你才神经病呢?你全家神经病,”祁樾白了他一眼,不打算再理会他,这人跟她一样,啥也不知道,她想转身爬回去,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诶,你说这里是个废弃的寨子,那在里面生火歇息的人你还记得他们的长相和穿着吗?”
小偷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些人都穿的黑色麻布衣,只有其中一个男子长相尤为俊俏,但形容狼狈,头发凌乱一身白衣也脏兮兮的,好像还受了伤,那些人还给他换药呢。”
“黑衣人?”祁樾记得,朝廷的那些人就是穿的黑色衣服,白衣男子尤为俊俏,难道是沈瑾瑜?不对啊,沈瑾瑜怎么会把她关在这个地方,手脚还都给上了镣铐。
不,不会是沈瑾瑜的,祁樾一边否认这个结论一边又忍不住怀疑,万一是他呢?除了他,谁还会把自己带走?而且当时临门一脚的时候要不是她在那儿大喊把那些都杀了,沈瑾瑜估计也不会一下子失去理智,彻底黑化。难道是复仇失败,沈瑾瑜反被追杀,怪她了吗?
祁樾有些不自信,沈瑾瑜早就知道了自己父母被害死的真相却没有告诉她,沈瑾瑜其实是不信任她的。这段时间的刻意接近刻意帮他出气,沈瑾瑜估计心里早有怀疑。做了这么多,最后家也回不了了,还被反派恨上了,辛苦一遭全白干。
祁樾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很难受,她现在被关起来,如果沈瑾瑜要来审问她,她该怎么说?实话说自己是穿越来的,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乱棍打死。
正发愁着,地牢深处忽然传来一串脚步声,祁樾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了,她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陷入黑暗的过道处,“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白色高挑的身影自黑暗处走出,祁樾死死的盯着那个身影,他的身后,蜡火一处一处的燃起,昏暗的地牢渐渐亮堂起来。
等最后一处烛火点燃,白衣身影的脸清晰了起来。
“段沐风?”祁樾震惊,“怎么是你?”
段沐风身后的黑衣人擦干净椅子上的灰,将椅子抬过来放在段沐风身后,段沐风坐下,翘起一只腿,似笑非笑道,“不是我,你以为是谁?你的沈瑾瑜吗?”
祁樾皱眉看着他,没有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