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苍看着张隐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烧起一股火来,他放在桌子的手紧握成拳,但面上却不敢做太过的表情。
张隐低头整了整自己的面罩重新戴上,临走时丢下一句话,“段庄主,不急,我给你时间慢慢考虑。”
木门开合,张隐的身影转身消失在夜色里,段苍猛的将手中的茶杯摔碎,气急的呸了一声,心想,那沈瑾瑜现在不过是个人人喊打的废物灾星,如果张隐那边有什么动静他便除了那个废物便是。况且张隐也参与了当年的事,朝廷命官搅入江湖纷争,若是被宫里的人添油加醋的参一道,料想他也得意不起来了。
想到这,段苍稍稍松了口气,他站起身走进书房的内屋,从书架上摸到一个机关,按下机关,书架最下方的一本书缓缓的挪了出来,段苍蹲下身,拿开书,露出书本遮掩下的一个木盒子,这木盒子由机关控制,嵌在墙里,外面有书架和书作为掩护,当面的那档子事的所有证据都藏在里面。本来这些证据早该毁掉的,但就是料到了今天的局面所以他一直藏着。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了几封书信,还有一个庄主印,上面刻着沈云涛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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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隐从长春堂离开之后,沈瑾瑜和祁樾跟在他的后面看着他进了专供朝廷的人居住的院子。
祁樾:“朝廷的人,那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
沈瑾瑜紧紧的盯着张隐消失的方向,眉头紧皱,却并未回答。
“沈瑾瑜?沈瑾瑜?”祁樾没有得到回答,转头唤他,沈瑾瑜低头看了祁樾摇了摇头,“走吧,”
夜已深沉,长临山庄晚休的钟鸣声响起,他们二人并肩往回走,将要分别的时候沈瑾瑜忽然开口,“祁樾,明日你便自己一个人先练着刀,”
“嗯?怎么了?你不来吗?”祁樾不解的问道。
沈瑾瑜:“明天是我爹娘的祭日,我明天要去祭拜他们。”
“哦,好,你去吧,”说完,祁樾目送着沈瑾瑜的背影离开。
沈瑾瑜的背影永远都充满着一股孤独落寞的味道。
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沈瑾瑜,听其他弟子八卦,长临山庄每任庄主的祭日,现庄主和其他三个门主都会去祭拜。祁樾也想去看看,但是毕竟身份在这,在这种特殊的日子,她还是不要去给自己惹麻烦了。
沈瑾瑜跪在祠堂前,刻着沈云涛、萧兰名字的两个灵牌坐立在神台上去,接受着台下人的祭拜。
段苍最后一个上香,他捻起三只香,在烛火前点燃,作了三个揖,然后将香插在炉子里,颇为伤感的叹了口气,“大哥,大嫂,时光如流水啊,一晃眼你们都已经故去十七年了,瑾瑜也已经十七岁了,如今已经一个俊郎出色的男子汉了,我段苍也总算不负大哥大嫂所托,将瑾瑜看养长大了。”
沈瑾瑜跪着,听着段苍‘发自肺腑’的感叹,脸上的表情十分漠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