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看到报道时就愣住了。
她这阵子忙着创新戏,响应时代的号召,唤醒女性的力量,竟然一时把宇文世科一家的事忘在了脑后。
而且她想过宇文克会发起一场政变,却没想过他会输给宇文良。
还有为什么宇文良会成为保卫科长?
爹呢?
他不才应该是宇文世科身边最信任的人么?
难道是因为爹和宇文克走得近,被宇文世科发现了?
想到这里,喜宝便再坐不住,她几乎是直接冲出了家门。
文中君追出来,叫了好几声才把她叫住。
“喜宝!你这样子要做什么去?”
喜宝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连外套都没穿,皮包也没拿,甚至还穿着绣拖鞋。
她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但也不大多。
“回北京。我得回北京师兄。”
文中君显然也看到了报道,对喜宝的这种行为很不理解。
“现在正是宇文良那个疯子得意的时候,你这个时候回去,不是自己往虎口里送么?不行,我不同意!”
喜宝却已经回到房里收拾东西。
“你不同意我也要走,我必须要现在回北京。”
她得去确认蒋义甫的安危才能安心。
文中君当然拗不过喜宝,但他确实不能立即就走,这边还有跟戏院的合约问题,还有许多帐要收,要是不整理清楚就走,以后会很麻烦。
“你要不容我两日,我尽快把这些事儿解决了,跟你一起回去?”
“不,我等不急了,我先走!你稍后过来。”
文中君实在搞不懂喜宝为什么这样急,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是急着回去见梅畹卿吧?还想故意支开我?”
喜宝不知道该怎么与文中君解释,两手提着行礼转身看他:“没错,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晚一分钟都会死,我就是个没男人就不能活的小女人,行了吧?”
这就是喜宝在说笑了,任谁也不会把这话当真的。
文中君便也不再追问,叫人把喜报送到了火车站,亲眼看着她上了车。
回北京的火车上,每停一站,喜宝都会去买报纸,不肯错过任何一条社会新闻,妄图从中发现一些关于蒋义甫的蛛丝马迹。
但没有任何消息。
宇文世科连续三天都没有出现在报纸上,更别提他身边的人了。
最后还是火车上下棋的大爷给喜宝解了惑。
“当真是要恢复帝制?”
“可不是么?那宇文世科为了这个事儿,连亲生儿子都软禁了,还能有假?”
“这我就不明白了,他要不要做皇帝,跟他儿子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听说他这宇文家的二公子强烈反对他称帝,还联合洋人一起闹事想要赶他下台,再加上他那个小儿子推波助澜,不就这样了?”
“哦,这戏不比台上演得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