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哈哈大笑,豪迈地挥了挥手,“唉,不碍事,我们家那小子皮糙肉厚,躺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
许景阳听完,连忙表示歉意,心里则是骂阿玖那个臭小子刚来就惹事。
草原大汉则是一脸无所谓:“没啥没啥,小孩子打架是常事,打输了就是技不如人,是他自己活该。”
见人家家长都不计较,许景阳估摸着这事也不严重,但他还是过去敲了阿玖的脑袋,“咱刚来草原,要给邻居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打人下手要轻点。”
警告了儿子一番之后,许景阳就回去继续修理羊圈了。
阿玖脑袋莫名其妙挨了一记暴栗,他十分不解,望着许景阳离去的背影,然后茫然地揉了揉脑袋。
胧月也是一脸的莫名奇妙,不知道自家阿爹说这话是啥意思。
但是很快,胧月就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就在众人忙活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高个子的妇人拉着一匹马,气冲冲地赶了过来,马背上躺着一个全身缠满绷带的小男孩。
妇人身穿五色袍,头上编了很多小辫子,每一根辫子上都缀了珊瑚和天珠。
女人的脸很长,腮边的颧骨高高耸起,在胧月看来,她长得有点像小毛驴二狗子。
“是谁!是谁把我家娃娃打成这样的?”妇人怒目而视,火药味十足。
这个女人叫卓娅,是个寡妇,平日里尖酸刻薄,多嘴多舌。
部落里的人见她是个寡妇,又辛苦拉扯那么多孩子讨生活,也就不爱与她计较。
但人们越是容忍,妇人的气焰就越发嚣张。
妇人之所以嚣张,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她很能生,她当年一口气生了五胞胎,后面又陆陆续续生了好几个双胞胎,而且还全部养大了,可给部落长脸了。
由于草原人丁稀少,子孙绵薄,部落里的人口极其珍贵,所以每诞生一个娃娃,部落就会奖励母亲一个珊瑚头饰。
她那满头的珊瑚,就是她的勋章。
妇人把头发摇得叮当作响,然后走进胧月家的毡包,冲着里面吼叫:“是谁把我娃打成这样的?给我站出来!”
见事情不对劲,胧月连忙跑回毡包,只见那妇人正哭闹着:“看你们大老远来到草原,我们部落好心收留你们,结果你们却恩将仇报,转头就害我们的娃娃,看看把我娃打得,这都没人样了啊!”
妇人一边骂一边哭,言语极其刻薄,三言两语就挑拨了关系。
“为了给娃看病,我将家里的羊羔都卖了,你们家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这妇人摆明了今天就是要大闹一场,一是为了给儿子出气,二是想趁机敲诈许家一笔。
胧月瞅了一眼马背上全身裹着绷带的小男孩,觉得他的模样确实凄惨。
她用手肘戳了戳阿玖,用眼神询问道:“哥?是不是你打得?”
阿玖一脸茫然地摇摇头,然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不是”
胧月皱着眉头疑惑道:“啊?那是谁?”
“是我!”
许来福从对面的毡包走了出来,他攥起拳头,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来福,你为啥打架?”沈银星也从毡包里走了出来,摸了摸许来福的头。
她知道来福这孩子正直善良,下这么重的手,肯定事出有因。
这妇人很难缠,今天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恐怕很难收场。
许来福也很会抓重点,他指着躺在马背上的男孩,语出惊人道:“他要扒光女孩子衣服,我才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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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