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县令看向曹季,问道:“这是什么?”
曹季声音颤抖着道:“猪,猪骨……”
若是他不回答,还能将谎称不知是什么,可他一回答,就说明他知道这树下的东西。
一旁的萧惜惜默默开口道:“这是人骨。”
她虽然跟着鹤神医也没学过几天医术,可她也是认识的。
曹季一听,彻底慌了,连忙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小的并非是故意的啊。”
陶县令冷了脸问他:“可是你娘子的尸骨?”
曹季没想到会被发现,此时证据摆在面前,他身体颤抖着老实道:“是。”
曹母抬起拐杖就往曹季身上招呼,因为用力而身体都颤抖起来,“你这个逆子,可是犯了事?还不快如实说来!”
曹季被打得很痛,也不敢动,只能任凭拐杖落在身上。
真的说出口,他的慌张也就没了,很快就将那日的事情说出来。
他跟老板娘两人成婚多年,就只有一个儿子,如今已有十三岁,曹季想让妻子再生个孩子,妻子却不愿意,两人平素还经常为了各种事情争吵,甚至他妻子还会在争吵的时候说出曹季不如别的男人。
再加上他妻子时常跑出去几天不归,让曹季以为妻子是因为背叛了他才不想跟他生孩子,那日争执之下他就拿着菜刀砍中了妻子的脖颈……
担心被人发现,曹季就把妻子身上的肉都剃掉混进了包子馅料里,没办法做馅料的地方都埋在了这杏树下。
衙役那边听后继续挖,果然挖出了一个头颅。
萧惜惜忍不住直打寒战,这人未免太狠心了些,连妻子都能做成包子馅。
包子馅?
萧惜惜打了个激灵,想到那天从包子铺路过的时候,她本想要买来着。
按照时间来算,那个时候说不定包子馅真的有问题。
思及此,她偏头看向冷墨染,目光里带着些许感激。
若不是他,那天她就买包子了。
冷墨染回望她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曹季已经招认,陶县令就让衙役将人带回衙门,再安排正式的开堂审理。
百姓们没想到衙门一天还能升堂两次,于是很快就赶过来凑热闹,才发现这次公堂上的人是曹季。
曹季将他谋害妻子的事在公堂上又说了一遍,围观百姓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特别是近几日吃过他家包子的百姓,恨不得冲上去将曹季狠狠地打一顿。
曹季被判绞刑,不过还需上报刑部复审,行刑前暂且关押在县衙。
而在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清安县内大大小小的包子铺生意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县城百姓因为这件事而有了心理阴影,别说是吃,见到包子铺都恨不得绕道而行。
这种事对其他家包子铺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
只有刘举人仍是安稳的住在县衙,就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多次审问下还是一口咬定他是冤枉的。
陶县令很头疼,然而令他更头疼的是,县衙突然发生命案,死者同样是被剜去双眼,利刃刺向胸口。
只不过这次的受害者是青楼女子,而作案者在行凶过后,将尸首留在了案发现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