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突然响起了瓷片破碎的声响,荣妈妈一惊,身子也跟着颤了几下,周亦温心里的好奇快要抑制不住了,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推开眼前的门,从楼上下去了,荣妈妈这才呼出一口气。
“将军,今夜可有好戏看了,耐心的等会儿。”周亦温坐在南意身边,放低声音道,姑娘揪下一颗葡萄,顺势环上他的脖颈,把葡萄往他嘴里送。
“将军?你还有这癖好?”周亦温躲开送到嘴边的葡萄问道,看着南意左拥右抱,就连姑娘往她脸上亲,她也没有丝毫的抗拒。
“周丞相,今日我出来没有带银钱,赶紧把钱袋子拿出来,让我玩乐玩乐!”
“你疯了?!”周亦温一脸吃惊道,但还是把钱袋子拿出,扔到了桌面上,姑娘们见钱眼开,伺候的更是卖力了。
“我记得上次来时,是一位叫程芊薇的姑娘伺候的我,那身段让我如今都很怀念,今日怎没见到她呢?”南意拿起钱袋子在手里掂量掂量问道,银钱发出的声音,让姑娘们七嘴八舌道:
“芊薇啊!她倒是清高,宁愿死都不愿做肉体的钱,好在她抚得一首好琴,让不少文人才子为之着迷,不惜重金听一曲儿,荣妈妈高兴,便顺从了她!怎会有你说的伺候一说?”
“对啊!我已有好几日都没见到她了,她好像是被人伢子给骗到了春阁楼,刚开始不吃不喝,好在有荣妈妈整日里耐心劝导,这才有了她的活头!”
南意把钱袋子打开,把里面白的银子倒在桌上,姑娘们都去抢,随后看了一眼许诗年,他领会到其中之意,自认倒霉的把钱袋子也贡献出来了。
“这里谁与程姑娘的关系好?能否唤来让我瞧一瞧?我常听程姑娘说,与她关系的姑娘,出落的也格外漂亮。”
“她骗你的吧?芊薇总是独来独往,也就和叶姑娘说过几次话,她好像从宫内回来后,情绪一直不太好,如今病倒在床上了,我也是听荣妈妈口里听到的。”
南意问出了一些话,但始终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可能从她们口中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还需问春阁楼的老板。
“病倒了?她怎会被人伢子卖到春阁楼?上次我在这里,可见识过逼良从娼,谁知,这里面做着什么见不得人勾当?!”付悯拍了一下桌子道,可见他心里的焦急。
“你乱说什么?我们这都是正经营生,钱买乐的地方,会做什么勾当?”其中一位姑娘不悦道,南意又撒下不少银钱,随意拉一位姑娘搂入怀中,道:
“对啊!你乱说什么,这就是钱买乐的地方,别忘了可是你让我来的,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安分一点,若不然,闹的难堪起来,咱们这一行人,不仅买不着乐,还会让姑娘不喜欢,何必自讨苦吃?遭这罪呢?”
付悯听出南意话里的意思,便没有开口再言,在场的身份,尤其是带有军衔的,若是闹大了,传到陛下的耳中,那可得不偿失,毕竟这地方,明令禁止,官员不许来此买乐,但还是有人来,陛下几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南意的身份太过于特殊。
再加上风余雪进京,谁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