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易词执意要喂她吃,怕粥太烫,还放在嘴边吹了吹,随后用唇瓣试了一下温度,这才放心将勺子递到了过去。
南意也只好吃下,徐知之的脸色更为难堪,紧握着勺子,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发出清脆的响声,之后便出去了。
风易词的目的达到了,冷眼看她离去的背影,让侍女把她的碗筷给撤了,徐知之听见后,指甲嵌入肉中,钻心的疼,从始至终,自己都是个外人,是破坏他们感情的坏人!
“阿词,无需这般对知之,她的恩情,乃是救国救我的大恩,牺牲了不少,能忍则忍。”南意缓缓道,她看出风易词今日之举,乃是替自己出头。
“一码事归一码事,若是她老实本分,我自会好好待她。”风易词说着,继续喂南意喝粥,他绝不会让徐知之骑到南意的头上,作威作福,在临安,怎么宠她乃是她的福气,在京国,就必须要遵守京国的规矩!
她的哥哥都尚且恪守本分,收起自傲狂大的姿态,她又有什么资格在这摆谱?
南意把粥吃完,同风易词去上早朝,付悯悲催的抱着穗安在储宫等着,此刻有些想洛川了,一个接一个的哈欠打着。
南意在朝堂上领了赏赐,乃是周亦温与陛下商议过的结论,风易词的声望又增添了不少,此次一举攻下奉天,驻守边疆,他也带兵出了一份力,这样陛下很是欢喜,觉得他终于有了长进。
废物太子之名,今日,彻底的摆脱了。
周亦温所受的非议,也逐渐的消散,他的能力,也让大臣无可挑剔,只是穗安身为一个襁褓婴儿,却被大臣容不下去,一直认为,乃是奉天的孽障,不该留!
风易词被气的不行,当初不是姑母所嫁奉天,京国怎会有如今?南意也与之辩论,却被文臣说,一介武将,怎懂朝堂之事。
陛下觉得朝堂今日乱成了一锅粥,早早的退朝了,南意和风易词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到储宫,面上都极其平静,坐下品茶。
付悯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圣旨,有好几卷,也不知这上面的有没有自己的,想要开口问,看见他们黑着脸,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真是舌战群儒!周亦温怎么回事?一句话都不帮我们!”南意说着放下茶盏,下手有些重,茶水都溅了出来。
“无妨,朝堂之上,需谨言慎行,周丞相乃是百官之首,他的立场,决定了自己日后的处境。”风易词平复着情绪说道。
“付将,我们去军营,这是给你的赏赐。”南意拿起桌子上的一卷圣旨说道,风易词放下茶盏,上前抱着穗安,南意直接将圣旨扔了过去。
“小意,把穗安带到军营,让洛川带着吧,我得去礼部尚书家中商议丧葬之事,此事,我定要亲力亲为。”风易词也有事务缠身,经过此战后,父皇也开始着手接朝堂政事。
日后不会像之前那般闲暇了。
付悯还未看赏赐,又将穗安抱在了怀中,不远处的许知之在凉亭中喂鱼,时不时的将眼神瞥来,注意着风易词的动向。
“今晚我可能回不来,穗安留在军营还是让付将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