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同学也非善类啊。”一出来办公室,江绿吐了吐舌头。
“正常。”周春禾不意外,还觉得理所当然。
“哦,你知道他今天会这样?”
“不说全知道,一半一半吧?”
“这又是为何?”
“一为羡慕,二为不甘。”
“人家是主任,羡慕你什么?”
“你呀,羡慕我媳妇长得俊。”
“那不甘什么?”
“不甘心我媳妇比她媳妇长得俊。”
“你还认识他媳妇?”
“呵呵,想不认识都难。”
“为何?”
“他媳妇的爹是县里的干部,结婚的时候,为了给我们显摆他从此飞离鸡窝成凤凰,挨个通知我们去喝酒,全然不顾自己是入赘的事实。”
“他还是入赘的?”
“不然人家那么好的条件,咋能同意嫁给他。”
“那不是挺好的么,他还不甘心什么?”
“呵呵,这就是戏剧化的地方了。”
“别卖关子,赶紧说。”江绿掐了周春禾一把。
周春禾一闪躲,差点摔了手里的周天。
江绿瞪了一眼过去,“说!”
“他媳妇结婚的时候不过百八十斤的样子,哪曾想,结婚一年,生了个娃,直接干到一百六十斤,足足胖了一倍,人都变样了。”周春禾边说边笑,控制不住。
还学着人走路的样子,像个螃蟹。
江绿撇撇嘴,“这就是你们男人无情的地方,女人不好看了,即使还是当初那颗心,也不再可爱了。”
周春禾后知后觉,还不知道江绿话中有话,继续说道,“怎么可爱得起来,有次我们碰到,他请我和大满喜牙喝酒,多喝了几杯,就跟我们诉苦,说晚上想跟她媳妇亲热一下,愣是找不到下嘴的地方,一双手伸出手,抱不全他媳妇,当场他就歇火了,你说还怎么可爱得起来?”
周春禾说完,代入了画面,笑得停不下来。
江绿扫他一眼,径直朝前走去,让他自个在那笑。
周春禾就一个劲追,推着自行车。
“说沈庆辉的事呢,你咋还急眼了?”周春禾不解。
“要不说你们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女人是为何胖起来的,还不是为了生孩子,你们爽过了,拍拍屁股,提上裤子走人了,让我们累九十个月,还要担心身材变形,脸上长斑,实在是没良心得很。”江绿越说越气,越发替沈庆辉的媳妇不值得。
“真生气了?”周春禾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不生气,我有啥好生气的,身材变形的又不是我,照我说,你那同学就该打一辈子光棍,还嫌弃别人不好看,他还以为自己是潘安之貌呢。”江绿气鼓鼓说道。
“谁是潘安?又关他啥事?”周春禾本着不懂就要问的态度,虚心请教道。
“潘安就是潘金莲他哥,你说好看不好看?”江绿干脆说道。
“那要照这个标准,我那同学的确还差那么段距离,可是我还没说完呢,沈庆辉的媳妇胖成那样可不能怪我同学。”
“那也不能怪她自己吧!”
“他那媳妇十指不沾阳春水,不要说洗衣做饭,就是去溜个街,都是沈庆辉驮着去的,还特别喜欢吃肉,生完孩子,胃口大增,顿顿少不了红烧肉,一吃就是三大碗,吃完往那一躺,还是我同学收拾桌子洗碗,就连洗脚水都得是端到跟前才洗的,更别说半夜起来给孩子把尿喂奶啥的,全都不干。”
江绿听完,没想到竟是这样,“那,那是有点过分了。”
“所以你说他今天看了你,能甘心吗?你这么美丽动人,善解人意,贤良淑德的。”周春禾总结道,趁机大拍马屁。
江绿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这样看来,你这同学倒是有点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