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盘子里还只有十二颗稀稀拉拉的果肉,且每一颗都沾上了周春禾的口水。
“算了,直接炒。”江绿决定了,就像炒瓜子那样,兴许也能成。
“媳妇儿英明。”周春禾立刻表示了赞同。
江绿拿出一个笸箩,倒了一笸箩榛子出来。
“这是要炖着吃?”周春禾问道。
“这个给林老师家里拿去。”江绿笑道。
“不去!”周春禾抑制住媳妇一叫就摇尾的下意识。
“行吧。”江绿不求了。
“几个意思?”周春禾觉得事出反常。
“我记得今晚你是不能上床的,去哪儿睡呢?娘那屋,或者柴房,想想,娘那里不合适,还是柴房最好。”江绿体贴地分析道。
“不是,就这么点事还叫事么?也值得你——就拿这个吗?”
“就这个。”
“给我留门,马上就回来。”周春禾拿着笸箩就走了,
江绿觉得周春禾这厮越来越可爱了。她真不是有意考验他,实则刚刚去吃饭忘记这一茬事了。
江绿给小周天洗了脸,又洗了脚,还没来得及穿袜子,周春禾回来了。
“那啥,媳妇儿,还有啥活?”
“喏,把他哄睡吧。”江绿指了指儿子。
“是得睡,小孩子别熬夜。”周春禾打横把儿子抱在手里,哼着五音不全的调子,试图把儿子糊弄睡着。
江绿就去洗榛子了。
回来,儿子眼睛瞪得老大,他爹周春禾哈欠连连。
呵,典型的耍猴的被猴耍了。
江绿走过去,怼怼他,“快去洗吧。”
“啊,睡着了。”周春禾看了眼儿子,大失所望。
“草,咋还没睡!”
“嘿嘿嘿嘿”周天看着他爹像看猴。
周春禾眼睛一瞪,凶道,“赶紧睡,别耽误你爹的正事。”
“嘿嘿嘿嘿”周天只是笑。
“祖宗,你倒是睡啊…”周春禾就差跪了。
“你先带着儿子睡吧。”江绿说道。
“你呢?”周春禾警惕地看这着媳妇,天都要黑了,除了干那啥,还能干啥?
“我再去做会衣服。”江绿说道,今天白天没做多少,晚上赶个工。
“不行,一起睡。”
“你要这么说的话,你就去柴房睡。”
“抱着儿子?”周春禾质问道。
“也行。”江绿说道。
“狠心的娘们,果然最毒妇人心。”周春禾幽怨地看一眼媳妇,再看一眼儿子。
“我们睡,你娘疯了。”
江绿做了得有一个多小时就过来准备睡觉了,油灯下实在费眼睛。
她悄悄摸摸爬上床,怕吵醒他们爷俩,才爬上去,就被周春禾压在了身下。
“你怎么还没睡?”江绿惊恐地看着他。
“没办法,上瘾了,没你睡不着。”周春禾也很无奈。
只要一看到床,想的就是媳妇。
脱衣服,想的也是媳妇。
熄灯,那更是媳妇。
媳妇,媳妇,满心满眼的都是媳妇。
江绿成了他戒不掉的瘾。
看到你的样子,才想起这世间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