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媳妇你过来一下。”周春禾招呼道江绿过去。
江绿没驳他面子,大大方方走了过去。
“老婆子你看清楚了,这是我媳妇,那是你闺女,你觉得你闺女从头到脚哪里有一点比得上我媳妇了?你是老眼昏看不清楚,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刘贯山你也看看,总不该一家人都瞎了吧。”周春禾拉着江绿到刘婆子跟前道。
刘婆子眼神闪躲了几下,刘家大哥压根不敢直视江绿。
“那,那也说不准的,老话说,家不如野香。”刘杏突然爆出一句。
刘家大哥恨不得上前给她一个耳刮子,刘婆子也没脸听了。
“你是野,却不是,顶到天,算一根草,还是狗尾巴草。”周春禾毫不留情。
刘杏当场气得差点背过去。
胜负已见分晓,刘杏却死活不肯走,既然得不到周春禾这人,就是讹点钱也是好的。
僵持着,周婆子回来了。眼神坚定,直接冲着刘杏而来。
江绿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很兴奋,感觉终极boss降临。
“啪!”刘家人还没反应过来,刘杏脸上已经遭受了一记响亮的耳刮子。
打人的正是周婆子。
“你干啥打人?!”刘婆子心疼地看着自己的闺女,冲到周婆子跟前护道着,刘家大哥也上前来了。
“不要脸的狐狸精,勾搭人勾搭到我家门上来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周黄氏以前是干啥营生的,你得是不想后半辈子安生了就来试试!”周婆子一点不带怕,怒目圆睁冲着母女三人,战斗值爆棚,连周春禾都成了多余的了。
“这到底是咋回事?”刘贯山越听越糊涂,看着自家妹子问道。
刘杏被打了一个耳刮子,又见周婆子胸有成竹的样子,就蔫了下来。
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
“老姐姐啊,本来我们都是同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杏也着实是命苦,才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可是不论别人咋样说,我们娘俩可是从来没在人后嚼你们的舌根,没曾想啊,杏这样不懂事,我今天也是出去听他们说,那难听的呦,得亏我家媳妇大度,不然这打光棍的可就是我家春禾了呀!试问哪家闺女能做到这样子啊,当着人家媳妇的面勾引男人。”周婆子拍着大腿叫道。
刘婆子听出了七八分,彻底瘪气了,刘贯山更是羞臊得恨不得钻到裤裆下去。这事搁在以前,浸猪笼都够了。
“回家。”刘贯山抬脚就走。
任凭他妹子刘杏怎么叫都不回来了。
“这事弄的,大妹子,你看真是误会了,杏哭着回来也没把话说清楚,我就看着她脖子上红肿了一大块,我这做娘的心里心疼啊。”刘婆子抹着眼泪道,都是道行不浅的老狐狸。
“是啊,你守寡的女儿都有人疼,我这刚过门的媳妇没娘疼,我这个做婆婆自然要为她作主,不然显得我老周家对媳妇多不好似的。”
“哪里哪里,”刘婆子脸上讪讪道,“那既然是误会,我就带着杏回去了。”
“回吧。”周婆子一样没看一眼刘杏,从头至尾。
江绿这一顿看下来,比上教授的哲学课学到的都多,姜还是老的辣,她终于深刻体会到了。而周婆子的最后那几句,她怎么听着还有些小感动?
“进屋。”人一走,周婆子又恢复了吊脸。
看来,是错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