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一把的小碎银子,显然是赢了不少,倒是莺时和阿裴两个,面前已空空如也。
阿裴耷拉着脸,“姑娘好生厉害,还诓我们说往日不曾玩过。”
莺时也哀嚎,“奴婢再输下去,下月的月钱都要赔进去了。”
云奚只是笑。
下把一开,又是赢。
莺时和阿裴再不肯玩了,嚷嚷着要走。一回头,郎君眉眼温润,施施然走进来。
“我还当妹妹是留着灯在等我。”他撩袍,坐去云奚身边,“原来是在这里欺负他们几个。”
“哥哥这是说得什么话?”她玩腻了,把骰子丢回了盅里,转过头来看他,“我何曾欺负他们了?难不成只准他们赢,偏不许我赢?”
姑娘又伶牙俐齿的刻薄上了。
其实说到底,她往常也是个好相与的性子,从莺时几个敢和她胡天胡地的打闹赌钱就可见一斑。
偏偏只见了谢珩,那嘴里就得理不饶人起来,偏要生了刺,往四下都扎一扎。
但凡撞到她这当头的,都落不着什么好。
是以谢珩一来,他们也自觉就退下,一则要避开他们腻歪说话,二则也要躲着姑娘发脾气。
谢珩洞若观火,自然也察觉出来,长长喟叹一声,“妹妹这脾气也该收敛些,你看他们几个无一不怕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