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华和莺时推门进来,沐浴的温水早已准备好,扶了姑娘去净房,褪下湿漉漉的裙入水。
片刻后,便起来,青丝散着,着一身单薄亵衣出去。
床榻已经收拾好,莺时也拿了药膏来,要去榻边给云奚上药。
被谢珩拦下,“我来吧。”
丫鬟们皆退了下去,房门也阖上,屋子里便又只剩了他们两人。
蟾月无声,姑娘怯怯缩在床榻上,玉白的足握在郎君手里,他神色认真,指腹沾了药膏,一点一点,轻轻抹去姑娘足上。
清凉药膏沾了伤处,火辣辣的疼。
姑娘不敢吭声,咬着唇,眼里蓄了一泡的泪,盈盈欲泫。
待药膏抹好,那泪才算是颤颤巍巍落了下来。
谢珩放下药膏,将她虚虚揽进怀里,叹气,“妹妹这走丢一趟,回来倒像是水做的。怎么这样多的眼泪,嗯?”
“哥哥,行知哥哥……”她轻唤他,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喃喃开口,“这上京城里,我没有别的亲人,只有哥哥了。”
“我也只有妹妹。”他挑起她的下颌,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低声呢喃,“我和妹妹,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也是彼此唯一的救赎。
她只能依靠他。
云奚今日折腾这一场,又惊又累,早早就歇下了。
谢珩一直陪着她,待她沉沉睡熟,才起身,推门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