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微微叹了口气,也来劝他,“你还是尽早歇了这个心罢。莫说娶她了,就是你找到了她,将她带回家去,陈伯父陈伯母也不能同意。你难不成,还要为了她忤逆父母?”
见他仍是不语,又诚恳道:“不瞒淮安,我现在也在寻她。毕竟她做了我这么些年的妹妹,也喊了我这么些年的哥哥,她流落在外,我又于心何忍。只是她当时走得仓促,竟是只言片语也未留下,我这寻她,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话已至此,陈淮安知道再无希望,起身朝他道别,要回江州去。
谢珩也起身,含笑挽留他,“淮安何必如此着急?你我二人许久未聚,下一次见面也不知何时。今夜我便在醉仙楼设宴,我们定要好好叙叙。”
谢珩盛情,陈淮安难却,只好应下,只是得先回铺子里。
谢珩亲自送他出府。
陈淮安一离开,那双温润和煦的眼便阴沉沉落了下来,谢珩问栖迟,“姑娘这几日怎么样?”
栖迟回,“几日不曾出门了。听说头一日还坐在廊檐底下眼巴巴等着公子等了一宿,霜华和莺时都陪着,说是劝也劝不住。这几日倒是好了,每日只绣看书,入夜便歇息。”
倒是乖顺。
只是不知这乖顺有几分真情实意。
谢珩目色沉沉,思虑半晌,领着栖迟避开人往桐巷去。
正是午后的好时辰,姑娘用了膳,倦懒懒,去榻上午憩。
半梦半醒间,有人撩袍坐来榻边,微凉的指尖先是落在她的面上,而后慢慢游走,抚面弄腕,总要搅得她睡不安宁。
云奚恼,索性掀了被坐起身,瞪他,“哥哥几日没来了,怎得一来便要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