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湖两岸,那面是谢珝陪着柳蕴游湖赏景,这面是谢霜和着云奚行诗逗趣,春光明媚,也好不惬意。
谢霜见她神色懒散闲适,不复前些日子的暗淡,才壮着胆子问,“妹妹现下可放下了?”
“放下什么?”云奚一时没反应过来,瞧见了谢霜小心翼翼的神色才恍然道:“放下了。”
她看着这满湖春光叹,“不放下又能如何呢?”
总不能死乞白赖地哭着喊着要嫁过去,也不能张扬撒泼地咬牙骂那人毁了自己的好姻缘。
她什么都不能做。
这口怨气,她只能咬着牙,生生吞下。
谢霜目露不解地看着她。
她其实一直看不透沅妹妹对徐家哥哥的感情,说她伤心吧,轻飘飘便放下了。
说她不伤心吧,那日她扑在祖母身上,自己分明瞧得真切——那眼眶哭得红红,满是怨怼和绝望。
她其实极心疼这个远道而来的妹妹。
自己自小都被娇惯着长大,从不知寄人篱下的苦,直到看见了云奚。
外人都说谢家的表姑娘生了个最最和软的性子,只她知道。
谁家性子天生和软?只无家族长辈倚靠。
“沅妹妹。”谢霜分外恳切地看着她,“你莫要伤心。我发誓,等徐家哥哥从上京回来,我瞧见了他,定要揍他一顿,替妹妹好好出出心中这片恶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