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简接过看,原是那块翠玉镯子。
姑娘收的极为妥当,用绢帕细细裹好了,一看便是费了心思的。
他一时心里也酸涩不已,“是我对不住妹妹。听说妹妹那日回来便生了病,如今可有好些了?”
她黯淡垂眸,“好多了,劳徐哥哥挂心。”又敛衽道别,“徐哥哥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外祖母那儿还等着我呢。”
她毫不拖泥带水,转身便要离去,却叫他出声唤住,“妹妹如今可是恨我了?”
“徐哥哥这是说得什么话。”她顿住脚,却没回头,“我说过,我们不曾有过什么,原不原谅都无从说起,又哪来的恨呢?徐哥哥往后还是别说这种叫旁人误解的话了。”
云奚没去静性斋,她回到棠落园里,谢珩已在这儿等着她。
茶烟袅袅,郎君独坐桌前,自斟自饮,格外悠闲逸致。
云奚也落座,屏退了丫鬟们,她重新提壶倒水,亲自煮了一壶茶,斟了一盏递到他面前,“哥哥许久没有来我这儿了。”
是许久,夜里倒是常来,白日却是不来了。
对外倒也有说法,他是安心待考的举子,自是应当闭门用功读书。
只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再这么阴阳怪气,却是另一番意味了。
他也不恼,抬手接过,轻轻饮下那盏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