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么过来了?”谢定方忙迎上来,宽慰道:“并没什么事,不过落了一回水,歇息歇息便好了。”
又问责底下人,“不是交代了不要惊扰老夫人吗?是谁多嘴多舌扰母亲清净?”
谢老夫人自年初起身子就不大好了,大夫说是气虚不济,得安心静养。
平日里有事谢定方只管遮掩着,素来不敢惊扰她。
“没有谁多嘴多舌。”谢老夫人不悦,板着脸道:“正好我与两个丫头在园子里散心,无意听见了。你也别忙着怪谁,平日里那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瞒着我便也罢了,如今这样大的事你也瞒我?”
说着,也没管他,径直入内去看谢珝。
谢珝已经睡下,只那眼皮青乌,嘴唇发白,瞧着便知虚弱得紧。
谢老夫人不免垂泪,又出来问谢定方,“过两日便是秋闱,珝儿眼下如此,你是什么打算?”
“儿子能有什么打算。”谢定方神情亦是暗淡,“秋闱是赶不上了,总不能这副模样将他送去科考。也是他时运不济,只能再等三年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谢老夫人点点头,对他道:“竹园那儿先瞒着,不要再扰了珩儿读书。”
谢定方自然应下。
只是另一头,谢珩已得了消息。
在房里略坐了半晌,云奚和着谢霜一道出来。
屋子里人多,谢老夫人不让她们待着,说是姑娘家体弱,没得沾了病气。
两人听话,却也不敢走开,只在院子里的廊檐底下有一搭没一搭得说话。
谢霜抚着廊柱叹气,“二哥哥这场水落的,秋闱都去不成了。姨娘眼巴巴盼了这么久,一朝落空,不知得哭成什么样了。”
(本章完)